“他这年轻也能叫家吗?”小毛有些意外。
苏芮可凑过来看眼:“能啊,很少就是。他可不就是小提琴家。”
年仅25岁,是当今唯获得伊丽莎白女王、柴可夫斯基、帕格尼尼和西贝柳斯四大国际小提琴大赛满贯华人演奏家。
看样子广告应该是去年秋末发专辑之前拍,那时候安嘉鱼还没剪头发,微卷侧马尾垂到锁骨以下。乔郁绵目光扫过他光洁片侧颈,照片被P过,那里原本应该有颗淡红色琴吻才对。
小毛啪声合上厚实杂志,“你们说十好几万表,会有人买吗……”
口,基本是有问才答,惜字如金。
他手上顿,轻柔地理下奶油白色花朵,伸手递向镜头方向:“纯洁。奥斯汀切花玫瑰种。现在只是半开状态,插瓶喝饱水会开得更大。”
近看才能发现奶白色中心缀着抹若有似无杏色。
层奶油可可色牛皮纸,再加层脏粉色雾面纸,花束最终被层层包裹起来,系上咖啡色螺纹丝带。
大小适中花束复古别致,捧在胸前像冬日里杯暖乎乎奶茶,那两朵浮在角落“纯洁”仿佛绵软香醇奶盖。
“有。腕表十多万不算贵。几十万上百万也有。”乔郁绵摘下围裙,套上卫衣和加长羽绒服,不动声色拿过对方手中杂志,打卷握着。
“到你们大城市才知道,人和人差距这离谱。”年轻男孩有些沮丧。
“小毛,你听说过六度分隔理论吗?”苏芮可玩味地盯着窗外不远处广告牌,“就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两个陌生人之间,最多只隔五个人关系。这想想,你和那些人也没差到哪里去啊
背景是落地玻璃外飘雪后花园,花艺师身旁是大大小小盆栽和切花花材,捧中型花束从修剪到成型,耗时三十分钟,仿佛场心灵之旅,结束时直播间哀嚎遍野。
“这束花们依旧会抽个幸运粉丝送掉。”苏芮可像往常般安抚着大家,“还可以让花艺师小哥哥给你们写卡片。”
“先回去……”写完卡片,乔郁绵看看时间,自己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正儿八经睡下。
“送你啊乔哥。送完你还要去给幸运观众送花。”小毛不知从哪里翻出本时尚杂志,窝在门厅角落里翻看。他展开页广告往乔郁绵面前送,“你看,那个手表广告这里也有,刚刚查下,十多万呢!简直是抢劫。还有啊,刚刚看到这个安……嘉鱼专访,他跟你是校友哎!说广告里那把小提琴是17几几年老琴,好几千万呢!三百多年前琴哎……”男孩指着广告业中代言人脸,乔郁绵看到肖像旁标注行小字:
青年小提琴演奏家安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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