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第二节自习课,在小礼堂排练。”
安嘉鱼请回他顿午餐。
只不过这顿他们频频被周围人注目。
“喂,不会被那些暗恋你女生暗杀吧……”安嘉鱼盛勺软烂豆腐倒进口中,又烫得直呼气,“后桌那两个盯你十分钟,是你们理科班吧……”
乔郁绵懒得扭头专心吃饭,可“重读”两个字忽然从窃窃私语中凸显出来,他下意识抬眼看对面人,准确捕捉到掠而过怅然。
“你可别告诉你不答应啊……”对方打断他,“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学霸。两三个小时,权当换换脑子,休息休息。”
“太久没吹,笛子也没保养,不能用。”他如实说,“所以,还是选别……”
“有啊。长笛练得不勤,可以先借你用啊。”那人虽漫不经心,却有点不容置喙意思在。
“你……借?”乔郁绵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嗯。放心吧,会保养干净,周五给你。”安嘉鱼推他出门,副熟络样子,“饿,起去食堂吧?”
错愕地翻看乐谱,封面是两行带着油墨香味黑体字:
Dvoák-SymphonyNo.9inEminor,Op.95;
'Fromthenewworld’
flute1.
德沃夏克第九号交响曲长笛分谱,那天在楼顶天台上他瞄见过总谱。
作者有话说:
小乔震惊os:就这把老婆借给
可“借”乐器这件事,好像有那点别扭。
早前去上长笛课,老师打趣将长笛比作“爱人”,叫他们好好爱护。
他起初不理解,觉得这比喻夸张,直到有次练习中途他去喝水,乔哲时兴起,拿起他放在桌上长笛试着吹几下,楞是没吹响。看到别人嘴唇贴上吹口,他当即口水喷出来,鸡皮疙瘩爬脖子,立马抢下来,甚至气冲冲当着父亲面里里外外擦拭许久。
“好好好以后不乱吹,跟小姑娘似,还有洁癖。”乔哲笑他。
这不是洁癖问题……好像真有种自己隐私被触碰不适感。后来慢慢长大,他也理所当然理解每个人总有些不愿外借物件,球鞋,相机,新买山地车等等等等。
“你在等?”办公室除他们,个老师都没有。
“对啊,是挑你啊。”安嘉鱼笑笑,“你们这届……”他表情晃,改口,“们这届高二,会吹长笛不多,坚持比较久,还有表演经验就剩你个。”
“你挑……”乔郁绵险些忘,这个人可是小小年纪就拿奖拿到手软,未来小提琴演奏家。
而小提琴首席是除指挥之外乐团号人物,负责人员甄选当仁不让。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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