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瞥瞥后视镜,视线里除后车灯什都没有。安嘉鱼不住在这附近,这个时候应该刚刚练完琴,他缓缓开口:“安嘉鱼不喝咖啡。”
“哦。”女孩悻悻转回头,“那大概是看错,身形挺像,还有卷刘海。”
到家已经九点多,于颖夫妇询问他伤,韩卓逸替他回答。
“郁绵,关于你妈妈……刚刚你韩叔叔电话咨询几个医生朋友,可能性挺多,具体还是得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才能知道是什情况……”
“不要紧郁绵。叔叔阿姨都在这呢。不用怕啊。”兴许是见他脸色太差,韩叔叔用力捏捏他肩膀,“你好好休息下,休息好还是得认真学习,别胡思乱想,不能为这个耽误考学。现在医学这发达,不管是什问题,只要想办法确诊,对症下药,肯定很快就能好转。”
心。安嘉鱼擦擦漆黑屏幕,将手机又揣回口袋。
这几天零星飘两场雪,如今化没,留下满街脏水,车轮碾过,溅在车身上,人行道上,路灯基座上,广告牌上,以及……运气不好人身上。
他拎着咖啡站在红绿灯下,被辆踩着黄灯飞驰而过出租暗算,白色羽绒服立时出现排黑褐色脏污。
安嘉鱼愣,把摘下妨碍视线兜帽。
“哎哟!真是,赶着去投胎吗!”身后大妈拎着保温桶对着车屁股吼道。刚刚她敏捷地躲到安嘉鱼身后,幸而未被殃及,“小姑娘,你没事吧?你这个衣服……哟,是小伙子啊,怎还扎小辫。”大妈绕到他身前率先走上斑马线,“绿灯,赶紧走吧。”
“谢谢叔叔阿姨……”他机械地点点头,“不早,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麻烦你们……”谢字太轻,可他实在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做什。
“你手,自己小心点,不要碰水哈!”韩卓逸走在最后,扭过头叮嘱道,“这两周上午练车,下午都没事,有事话就……你……乔郁绵?眼睛怎这红……你不是要哭吧……”
“不是。你快回去吧。今天谢……”
他并不想哭。
甚至体会不出自己是什心情,只觉得身体里空荡荡,情绪都被抽走
可安嘉鱼纹丝未动,盯着远去后车窗。
刚刚后座那是……乔郁绵?
“师傅您慢点……不用着急……”韩卓逸坐在副驾心有余悸,适才险些闯红灯。
她扭过头看眼正发呆乔郁绵,想分散下他注意力:“刚刚那个拎着咖啡是不是安嘉鱼啊?”
跟她猜差不多,他们前前后后忙两个小时,乔郁绵除句“自己交钱”以外,问什都只会摇头点头,只字不言。可这会儿听到安嘉鱼名字,终于舍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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