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完
狠话，原是想调头就走
，但他还是快步追上前去，
把拽住池旻胳膊，怒道：“你到底在闹什
？声不吭地就走，基本礼貌都被狗吃吗？”
相较于隋聿，池旻情绪很平静，他略微侧过身体，看向面前人，脸也从树荫下转出来。路灯光亮被他影子切碎，铺在隋聿脸上，零零落落。
“齐思卉是你过去女
家花店老板正在关门，道路两侧还在营业店铺越来越少，隋聿往前跑几百米，终于听见熟悉铃声在不远处响起。
正前方那个人正是池旻，他闷头往前走，任凭口袋里手机锲而不舍地响。
见池旻对自己打来电话视如不见，隋聿像是被触动什暗伤般，顿时怒火中烧。他加快脚步，对前面那个背影喊声：“姓池！”
池旻脚步顿，但很快又像没听见似，继续往前走。
“池旻！”隋聿又喊声，他知道他听见，但池旻依旧不为所动。
“人呢？”隋聿问桌上几个人。
黎耀廷正搭着齐思卉肩，两人把柳园晾在边，嘀嘀咕咕地说小话。听见隋聿声音，他回过头来，大着舌头问：“什…人？”
“池…”隋聿顿顿，说：“真真。”
齐思卉也扭头看眼，说：“不是在这儿，哎，奇怪，刚刚还在这儿呢？”
隋聿在原位等会儿，给池旻打个电话，电话通，却没有接起来，随后他又在餐厅里找圈，仍是不见池旻。
“真真！”这次隋聿是动真怒，“你给
站住！”
池旻置之不理，连头都没有回。
“好，你走。”隋聿放慢脚步，他是路跑过来，呼吸有些急促，张口就是白茫茫热气，“随便你去哪里，不会再去找你。”
听隋聿这说，池旻终于停下来，但他没有回头找隋聿意思，只是站在棵大槐树阴影下。
隋聿从小不是个容易情绪激动人，工作之后，更是喜怒不形于色。但今晚有太多事撩拨着他神经，再加上酒精作用，让他控住不住自己脾气。
后来柳园去问服务员才知道，池旻在不久前出门去。黎耀廷不清楚池旻情况，笑隋聿小题大做，个大男人能出什事。
隋聿没有搭理他，拎起自己外套，推门追出去。
冬天室内外温差大，午夜寒风冷不丁刮在脸上，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发麻。
餐厅门外是条笔直大马路，隋聿选个池旻可能去方向，小跑着追上去，手机持续不断拨着他电话。
夜里十二点，离开宵夜排档聚集热闹地段后，路边除几个不愿意回家醉鬼，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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