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卫生生理课都遮遮掩掩扭扭捏捏
年纪里，这其中，有太多未知。
“傻孩子，爱情发生
就发生，不在乎是男是女，也无所谓身份差距。”妈妈抚摸着儿子毛茸茸脑袋，最近她出摊忙，有段时间没给儿子理发，真真头发长得有些长。
“如果妈妈更早知道你心思，
定会鼓励你，试着去追求他，谈场轰轰烈烈恋爱，校园爱情很可贵，过就没有。”妈妈说，“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事等着你去做。”
妈妈拨开真真额发，露出光洁额头，她在真真脑袋上揉把，笑着说：“毕竟想爱个人，得先爱自己，让自己成为更好人，才能承担起段感情责任呀。”
“妈，
知道。”这些道理，真真比谁想得都明白，他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有些别扭地避开妈妈手，“别把当小孩子哄。”
“为什
？”
真真没有回答妈妈这个问题，但他心里知道答案。
尘埃和星星，又怎能当朋友。
妈妈是个很细心人，她观察着真真反应，心里很快就有个猜测。
“哎。”她捅捅真真胳膊，笑眯眯地问，“他就是你喜欢那个人？”
轿车走远，真真才从铁门后走出来，来到妈妈面前。
“今天怎这晚才放学呀。”妈妈用抹布仔细擦着桌子，问。
真真：“老师有事留。”
妈妈看眼远去尾灯，问真真，“那个男孩子也是你们学校同学呀？”
其实刚才她早就看见真真，也知道他是特地等到那个同学走后才过来。
“妈！”真真没想到妈妈会突然说这些，脸上露出难得窘迫。
“这有什不好意思？”妈妈笑起来，“男孩子年纪到，想谈恋爱不是很正常事吗？”
“不是不好意思，你不觉得做错吗？”真真很快就收敛好情绪，他平静到有些残忍地自剖析：“喜欢个和自己不同世界人，对方还和样，也是个男生。”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母亲，给自己这份感情判死刑：“太可笑。”
从察觉到自己心思开始，真真很平静地就接受喜欢他事实。但并不意味着“喜欢同性”这个认知，对于个十几岁男孩子来说，是个很容易跨越障碍。
“嗯。”真真放下书包，就来到碗池前，收拾里面空碗，“同年级，不同班。”
班和十五班，个在头，个在尾。
“那你们是朋友吗？”妈妈试探着问，她在校外摆摊多年，真真没有觉得妈妈在学校门口卖馄饨是多丢人事，每次有同学来光顾，他都是大大方方地帮忙招呼。
从来没有像这次样特地避开。
“不是。”真真言简意赅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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