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重新拿起沾满
洗洁精泡沫
碗，转过身来，看着池
旻，又重复遍刚才话：“
说，要
你就别回去。”最难开口话说完，剩下就变得简单许多，隋聿大气不带喘地，口气往下说：“就住在这儿吧，家里不是还有空房间，而且兰姨在悦琴湾不习惯，也直很想回来工作。”
池旻从没想过隋聿会开口留他，时间不知道该怎应答，几秒钟后，他提出个最不是问题问题。
不知道是想说服谁。
“可是曹助理已经在楼下。”池旻说。
隋聿闻言笑，立刻说道：“让他回去。”
厨房里水流声终于停下来，隋聿伸手把刚冲好两幅筷子汤勺放进洗碗机，依旧用后背对着人。
池旻手机里也来条短信，信息是曹助理发来，说他已经到家楼下。
“这锅汤放不太长时间，尽快处理掉，牛奶也剩下不多，记得让人买。”池旻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空牛奶瓶，顺手抛进垃圾桶里。
他原本不想说什多余话，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交待句，“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喝太多咖啡。”
前天晚上隋聿喝太多咖啡，半夜不睡觉，个人坐在窗户前发呆，池旻出来喝水时候看到，就和他聊个晚上天。
这个笑容太过蛊惑人，好似照在雪地上团暖阳，无论是什时候池旻，都无法拒绝。
心里也有个声音在怂恿着他，原本就左右摇摆天平，此时彻底偏向另外边，在池旻心里撞出空旷悠长回响。
他终于在与自己斗争中，败下阵来，偶尔忠于自己内心真正渴望，沉溺与不属于自己虚妄，也不是什罪无可恕大罪。
池旻放任自己看向隋聿，抿起嘴角，露出独属于真真笑容，“好啊，今后就打扰你。”
窗外天寒地冻，家里暖气开得很足，两人聊着聊着，就围着毛毯，东倒西歪地在沙发上睡着。隋聿不知道是怎睡，第二天还落枕，脖子疼整天。
今天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在睡不着时候，陪他熬夜说话。
交待完这些，池旻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考虑得也有点远。他及时打住话头，阖上冰箱门，“那就先走…”
“要不你就别走。”隋聿突然开口打断池旻话。
池旻正在回曹助理短信，闻言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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