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路上车多吧?刚才你们苏总已经提前跟大家打过招呼。”闻熠笑容真诚且亲和,“快坐,就等你们来上菜。”
月时宁愣,戴欢欢更是受宠若惊,被口水呛到咳嗽。
他说是“你们”,而不是“你”。
这两年他们接触过太多不拿助理当人看甲方,甚至不会主动给戴欢欢安排座位,需要月时宁好声好气敬酒协商。
他不自觉盯住眼前这位文质彬彬宽容又有涵
“这东西能喝吗!”戴欢欢大惊。
“不能。”
他不想再从任何旁人口中得知有关简翛事情。
那可是他男朋友,总该亲口告诉他些什。
他敲亮女孩手机屏才缩回手,时钟出现。
耽误些功夫,月时宁没有慢慢就餐时间,在副驾捧着保温盒,胡乱将早餐简翛吃剩东西扫进肚子。手机直在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戴欢欢显然也没缓过这口气,沉默地猛踩油门,猛刹车,变道超车时还不小心拨开雨刷,又手忙脚乱关掉。
到达目地,她拿过后座包,手都搭上开门把又收回来,最终还是忍不住:“之前点都不知道吗?”
月时宁从她包里翻出颗超强薄荷漱口水,撕开包装倒进嘴里含住,摇摇头。
“妈呀!简翛哥这也太深藏不露……”
戴欢欢大惊失色,抓起包袋就往电梯间冲:“快快快!要来不及!”
面对着电梯镜子,月时宁闭上眼,深呼吸几次过后再睁开,又换回那副专属于超模高级厌世脸,摒弃切杂念,推门进入摄影棚。
七点半,庆功宴开始半小时后,月时宁姗姗来迟。
“抱歉。”他进门第时间道歉。
迟到让甲方等是大忌,即使只是个庆功宴,他也做好被罚酒准备。
是啊,深藏不露。
又或者没有藏很深,是自己太蠢。明明有那多蛛丝马迹。比如他喜欢骑车冲浪滑翔伞这些小众运动,比如他身边朋友是富二代,比如Jane员工何其多,为何会是他陪设计总监跨国看秀。
月时宁对着遮光板上镜子机械地鼓腮漱口,像只脑袋不够用金鱼,拼命回忆他们相遇来种种细节。
“可是……”戴欢欢自言自语,“他虽然叫闻总哥,但他不姓闻啊!难道是表哥?哎!不对不对!他姓简,简不就是Jane吗!记得他们品牌之所以叫JaneJewelry,是因为闻氏在澳洲收购第个农场就叫Jane’sPearlFarm!”她翻出手机,“查下。那个农场好像是他爸爸……”
月时宁愣,忙伸手遮她手机,却个不留神把漱口水咽,咕咚声响,辛辣液体直冲到胃里,明明是冰凉薄荷,却在食道扩散出股灼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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