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想想,说:“他重新回去上班之后,们见太少。上个月……总共就见两次。三个晚上,四天。”
“那真挺不容易,”郎逸说,“你蛮辛苦。”
“是他比较辛苦,从时间上说。他几乎每天不是在飞就是在调整,休息十小时后又起飞。”
郎逸同情地看着他:“Evan,发现你总是喜欢上workaholic。”他前前任是个还在柜子里银行高管,是个德国人,当时对方工作就是非常忙,恨不得约会和做爱都要在他日历上面提前预订时间。郎峰跟他分手,当然对方没出柜是主要原因,但也有时间问题。两个人都太忙,对方拿不出同等时间和精力来经营段根本不能公开感情。
可这和他现在遇到问题也不完全样。
“别看手机,”郎逸第三次喊她亲哥郎峰,“好不容易做次omelette,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哦,你专心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尝到手艺。”
“……嗯,sorry,最后看下就过来。”郎峰是在慕尼黑落地以后,才发现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来自周其琛。那会儿他还在外面忙,白天忙过天以后就给他回拨,然后就次也没打通过。
那天他是提前从周其琛家里面走,换当天航班回阿姆斯特丹。他早早就登机,也把手机调飞行模式,不接受任何社交媒体信息。他想静下心看看书,可是翻两页他就看不下去,脑子里面反复想起周其琛站在他家门口,问他要不要再待晚上再走那时候神情。
他走得干脆利索,对于两个人互相冷静来说是当然有益。可是在周其琛看来,这恐怕跟之前自己在悦国跟他提出来刀两断那个晚上有点像,都是郎峰自己单方面果决果断,没考虑他心情。他这会儿回过劲儿来,意识到他前天晚上不应该走。他可以说比任何人,至少是任何过往恋人都更解周其琛为人。他应该再留下会儿,哪怕就是陪他单纯地睡晚上也好。
想明白这点,他心里面包袱就轻点,打算打电话跟他道个歉,顺便问问他回复得怎样。可是周其琛死活不接他电话,郎峰心思自然就不在眼前,而是飘去千里之外。郎逸难得来他阿姆斯特丹公寓次,就赶上郎峰难得心不在焉,在厨房帮她切菜,切两下就洗手跑到客厅看手机。
“他不是……Sebastian那种,不是说热衷于工作本身。他是在为个目标在努力。”
“那不是很值得敬佩件事
“在等电话啊?”郎逸问他。
“嗯。”
“吵架啊?”
郎峰叹口气,然后点头说:“嗯。”
郎逸问他:“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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