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问他:“和嫂子切都好吗?”
白子聿低头,周其琛也跟着低头,他看到他无名指上面婚戒晒出来圈痕迹。白子聿工作需要,他每天都在甲板上风吹日晒,比飞行员晒得还黑。如今,印子在,婚戒却不在。
周其琛瞬间知道自己问错话。
白子聿倒也不介意他这话,很平静地说:“们离婚,孩子归。哦对,本来要带淘淘来,但是个亲戚正好今天有空,就帮忙看着他,个人来。”
周其琛哑然。他突然明白为什白子聿来趟北京都要带着三岁儿子起。
十月是不太平。周其琛本来想低调无事赶紧熬到年底,升个机长,之后他甚至还想过跟郎峰出去度个假。也不用找别度假地点,再去阿姆斯特丹都行。反正去哪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只要是跟他起去就行。
可是,现在结果是他机长也不着急升,大病场,请整整礼拜假。在这短短个月里,他不但回趟沈阳,见到周成海和吴淼,甚至现在连白子聿都见到。事情是件接着件来,放到以前他没法想象自己该怎去接受去消化,可真来也就来。也许区别是他还是成熟不少,也许是距离拉远反而有缓冲。或者,仅仅是因为……
“几点过来接你?”郎峰开着周其琛新车,把他放在餐厅门口。
周其琛想想,才说:“个小时之后吧,不会久。”
郎峰点点头:“那直接在旁边等吧。你出来之前发个信息。”
“当初结婚……是真爱吧。”
白子聿说:“是真爱。现在……也还是吧。可是,结婚也是因为爸身体不好,他着急要个儿子。孩子……确实改变很多事情。”
他这开口,周其琛就觉得他们又滑回之前模式。白子聿喝酒之后就会他说这种事情,他只要想说,周其琛就会沉默地听着
周其琛朝他笑下,然后转过身走远。他甚至能感受到郎峰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直跟随他走远,走出他视线范围外。他眼神坚定不移,似有把火,要把他从后背烧到前胸。
见到白子聿时候,对方穿着平常休闲服,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显得陌生,周其琛认他都反应半秒。过去十年里面,他见白子聿穿常服或作训服之外次数不超过三次,他甚至有种感觉,褪下军装白子聿像是脱离某种磁场,让他说话做事都打折减半样。
他们点两个菜,服务员过来时候,周其琛看白子聿翻开酒单,就给他点杯啤酒。白子聿抬头看他眼,但没说话。
酒端上来以后,是周其琛先开口:“你最近……怎样?”
白子聿长饮口,才开口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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