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美术生都会默画静物和人物。
“嗯,可是可以……”李笠勉强应着,难掩眼底失落。
夏勉不说话,眼睛落在李笠汗湿背上。他穿着薄而透便宜白T,浸汗布料紧贴在皮肉上,透出层朦胧肉粉色。
夏勉闻到股甜味,比之前见李笠时闻到更甜。
可能是因为葡萄快要成熟。
阿姨笑笑,没有多说:“他说要在外面坐会,可能他同学会回来找他。”
夏勉继续问:“他们今天不是要去写生吗?”
“哦,是要去,但是不知道哪里搞错,他没有起出门。”阿姨怜悯地看李笠眼,意有所指地说,“他太单纯,这样不太好。”
夏勉没说话,在原地站会,才端着冰果汁走向门外。
玻璃门打开,室外热气就汹涌地扑进来。蝉鸣声骤然放大,聒噪且刺耳,像是他从接触不良旧耳机里听到杂音。
直在偷看夏勉。
第二次碰到李笠,是在某天午后。许莘有事要外出,就让四个学生约好起去溪边写生,晚上回来给她交作业。除李笠外三人便抓住这个机会,偷偷约好提前出门,只留张纸条告知李笠大概位置。
李笠以为是自己迟到,背着画具和颜料狂奔到溪边,顶着毒阳路寻找,始终没有找到自己同学。
又过个多小时,精疲力尽李笠回到别墅,独自人坐在院里葡萄架下擦汗。
他缩成小小个,埋头盯着脚尖。
“阿姨,有太阳帽吗?”夏勉冲着室内问。
Omega皮肤天生白皙,无论男女,都很容易晒伤。
“有,给你拿。”阿姨小跑过来说。
“嗯
“你不能个人去写生?”夏勉问。
李笠扭头,见是他,腾地下坐直身体。背部挺得过于用力,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他露在衣服外头脸、脖子和胳膊全都晒得通红,下巴还被蚊子叮起个小红包。他仰起脸看夏勉,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差点流进眼睛里。
他眨眨眼,用手去揉:“许老师说画里要画人物,们要两两分组,互相做模特。”
夏勉说:“没有模特你也画得出来吧。”
家政阿姨可怜他,又怕他中暑,就给他拿藿香正气水,让他快点回屋里吹空调。
“同学回来吗?”他问阿姨,“他们有没有打电话找?”
阿姨对别墅里发生每件小事都如指掌,自然知道李笠同学是故意提早出门,但她回答得委婉:“他们可能没带手机吧。”
李笠塌下肩膀,满眼都是失望。
夏勉正巧是和上次差不多情况,被闷热天气热狠,就顶着脑门汗在餐厅拿冰果汁。见李笠坐在外面不进来,就询问阿姨:“他怎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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