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李笠疑惑地睁大眼，看到夏勉眼中裹着他无法读懂
情绪。
“你在夏天以外跑到
地盘见，就不怕对你做更过分事？”
李笠细想
会“过分”意思，摇摇头，用手掩着发烫脸颊说：“从来不觉得您‘过分’，……”
他还没说完，夏勉突然腾地站起身，走到影院售票台问服务员借支笔，伏在台前写什。
夏勉学校在B市，是他费尽力气考到理工类最高学府，也是他能远远离开父亲地方。
“……实习还没敲定，但是联络那边工作学长，他说没问题。”
李笠说到这份上，始终没听到夏勉给他回应，失落之下，已经有些自,bao自弃。
他看向夏勉，眼神柔软脆弱，好像在说：你可以伤害。
你可以尽情伤害。
流动水珠是鲜活。
李笠酝酿很久很久，才开口说：“开学后，就大四。明年夏天毕业，以后大概没有机会再来许老师这边。”
夏勉顿会，说：“嗯。”
他反应平淡，但好歹有在听。
李笠继续说：“原本想考本校研究生，如果有幸考到许老师手下，以后暑假还可以来她这边来。但是因为些个人原因，必须尽快独立出来工作，所以到头来还是不打算考。”
写完后他走回来，递给李笠张白色手帕纸，上面写着串数字。
十位，是电话号码。
夏勉说：“确定要来就打电话，告诉你哪天到，坐哪班车。”
“等真到B市，能不能去您学校看看您？没有别意思，只是想知道，您在夏天以外季节是什样子……”
“轰隆——”
“轰隆——”
夏勉听到惊涛海啸。
“你不怕吗？”
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三个夏天像三场梦，有时李笠在其他季节回想起来，都会怀疑夏勉是不是他在高温之下产生幻觉。
“……老家是小城，工作机会不多，和同学商量后，都觉得留在学校周边发展不错。但是……觉得B市也很好，虽然生活压力比这边大，但工资水平也会更高，想试试。”
他深呼吸，从身体各出搜刮勇气，“准备好简历和作品集，等开学后把杂事处理，就到B市去实习。”
“轰隆——”
天空没有雷电在轰鸣，轰鸣是夏勉自己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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