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勉说:“没有。”
他人生信条之就是不在任何场合向任何人“卖可怜”。他彻底否定他过去,说他虚荣也好,逞强也好,他要他每面看上去都是强大。
李笠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虽然心底并不相信,却仍旧松口气,抽噎着说:“那……给您讲点开心事吧。”
他将手放在夏勉背上,有节奏地轻抚
从公寓到医院,他那张脸就没干过。眼睛红成兔子眼,让医生开始还误以为他也受伤。
夏勉侧躺着,拍拍身边病床:“过来。”
李笠靠过来,趴在夏勉拍过地方。
“让你躺上来。”夏勉给他抹把泪,真是时半会抹不干净。
李笠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爬上床,收着手脚躺在边缘。
夏勉叫救护车,邻居听到激烈响动后报警。场面过于混乱,夏勉脑袋疼得快裂开,就打电话给堂哥,让他来帮忙。
堂哥口答应,当即坐最近航班赶过来。
李笠从小到大连虫子都没捏死过几个,想用玻璃瓶下打死夏父是不可能。夏勉和父亲被双双抬进救护车,夏父半道就清醒过来,边抱着头喊痛,边嚷着要李笠给他赔偿,还要告李笠,让他坐牢。
夏勉身上没有明显可见性外伤,但他口腔出血,脑袋昏昏沉沉,可能比夏父伤得严重。
李笠伏在夏勉担架旁啪嗒啪嗒掉泪,夏勉握着他手把他拉起来,对他说:“你跟紧,别怕。”
夏勉环着他腰,将他带近点。他用脸贴着夏勉肩,哭得更厉害。
“爸爸……爸爸怎可以打孩子……”他说,“这是不对。”
李笠虽然失去父母,但他姑姑当妈又当爸,是有十块钱就会给李笠花十块钱家长,对他堪称溺爱。要不是经济条件实在不好,他定会被惯成无法无天顽劣子弟。
“他以前也打过你吗?”
也许是太伤心,李笠忘用“您”来称呼夏勉。
李笠说:“不怕。”
到医院后警察也来,夏父情绪激动,闹得是鸡飞狗跳。父子俩都做CT,确定是轻微脑震荡,伤势不大不小。警察让夏父冷静下来说明情况,他指责完李笠就声讨夏勉,说他不管生父死活,没良心,白眼狼,不尽赡养义务……总之怎伤人且难听,他就怎说。
晚上八点,堂哥匆匆赶到,第件事就是冲上去斥骂大他轮叔父,咬牙说:“受够你,真受够你……”
堂哥揽下所有善后事宜,让夏勉安心在病房养伤。他还给李笠竖大拇指,说他做得好,等到事情摆平,他要请李笠吃饭。
警察被堂哥支走,护士给夏勉挂好吊瓶后也离开。夏勉单人病房内只剩他和李笠,李笠坐在床边,低着头又开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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