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怔怔地望着她,耳朵嗡鸣,仿佛被重车当头撞击。
“你闻到……信息素?”
“也不确定啦……但是Omega直觉告诉,那就是你信息素。”
李笠伸手摸到脖颈处,指尖颤
“救护车?”小赵有些慌神,“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李笠笑话她:“你太夸张。很快就好,你先出去,会送你回家。”
小赵不敢放他个人,就拍抚着他背说:“你吐吧,点也不脏,给你拍背顺气。”
李笠再次对她笑笑,不想让她担心,就捧水漱几次口,忍痛直起上身,边用纸巾擦干唇边水迹,边对她说“没事”。
他若无其事地开车送小赵回家,小赵坐在副驾驶滔滔不绝地说着趣闻趣事,试图调动李笠情绪。可惜李笠实在又痛又累,最多配合她笑笑,就目视前方不说话。
五个纸袋拎到李笠桌上,笑着说,“其实不是在家乡买,那多难带啊,是回来后在网上搜‘xx特产’,直接买到这里来。”
李笠不跟她客气:“谢谢,也给你带新年礼物,下次请你吃饭时带给你。”
小赵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是期待样子。
下午课是小学兴趣班,虽然学生年龄小,闹起来要人操心,但李笠和小赵都是对孩子有耐心人,完成得还算轻松。
课上到半途李笠脸上又没有颜色,嘴唇泛着乌紫,讲话声音又细又小,跟他平时判若两人。他中途离开两次,小赵起先没有在意,等到课上完后,李笠扶着墙走进卫生间,她等十分钟都没见人出来,这才醒悟到李笠身体状态不对劲。
等红灯时,小赵突然扭过来,把身体面向李笠,指着自己脖颈上腺体位置。
“你是在治疗这个吗,因为吃药有副作用,所以才会吐?”
小赵问得奇怪。李笠没明白过来:“没有在治疗。为什这问?”
小赵歪头想想,不太确定地说:“之前在机构里不明显,现在和你起坐在车里,就有点明显。开始还想是不是你在车里放茶叶,但是仔细闻,应该是……你信息素吧?虽然从来没闻到过。”
让人误以为是茶香,带着丝苦味甘甜,是李笠信息素。
“李老师?”
她把单人卫生间门敲开,发现李笠竟然伏在盥洗池边呕吐,双腿抖得厉害,近要不能支撑他站立。
“李老师?”她吓到,走过去搀扶他,“你怎,是不是吃坏肚子?”
李笠拿肘部轻推她:“没事,你先出去,吐得很脏。”
其实他吐得点也不脏。他下午吐三次,根本没东西可以再吐,就连酸水都吐不出,只是个劲干呕,胃里抽缩痉挛,痛得他没办法挺直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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