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危野独自回到房间,忽然肩膀塌,趴在桌上。
谢文修看到他委屈地看着照片上自己,“好烦,你不在,他们就都敢上门欺负。以后可怎办呐。”
他原是南方人,嗓音软糯下来,婉转动人,能叫人酥耳根。
谢文修目光不知不觉柔和下来,“你做得很好。”
背对他危野轻轻弯唇,圆点红色终于消退,跨过透明大关。
“到时候有什话,你们到他面前说?”
众人皆是脸色变。
谢文修二弟谢钧崖是庶子,亲娘因暗害主母被谢老爷子厌弃,五岁时被谢老爷子过继到个没有子嗣好友家里。那家人从军,谢钧崖早早便上战场,骁勇善战,替养父打下大片地域,如今是北方势力强横大军阀之。
这年头世道不太平,有枪才有话语权,谁敢去触当兵霉头?
没想到谢钧崖还会回来。这些人顿时气焰全无,只好灰溜溜离开。
架没有千也有八百,他气人有手。瞟去眼,“也难怪三叔这生气,您大把年纪,恐怕那东西早已是不足二两重。”
“你!”
“什?”危野冷冷道:“虽出身市井,也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
“文修尸骨未寒,你们便来趁火打劫。说什谢家产业,你们扪心自问,这其中多少是文修打下来?你们坐享其成,却不知感恩,前倨后恭,不仁不义,令人不齿。”
“清明可别去上坟,祖宗看见你们,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
*
当天傍晚,各家店铺账本就被送过来,危野叫上谢家两个账房,跟他们起看。
他从没接触
“等等。”危野开口:“既然来,不上柱香?”
“应该,应该。”他们讪笑着转去灵堂。
这次危野只是随意起身送步,就坐回主位,差人把门外几个掌柜叫进来。他们在门外听全程,此时都知道危野不好惹。
谢文修又见他对这些老狐狸软硬兼施,让人按旧例把账本送来。
自始至终背脊挺直,仿佛天压不弯。谢文修第次发现,原来他有这样魄力。
几个老头指着他,手指抖成帕金森,脸色铁青,看起来快厥过去。
谢文修不厚道地笑出声,第次知道危野这会怼人,胆子还这大。
就在这时,有门房跑来,悄悄对胡管家说什,胡管家喜,将话传给危野。
危野闻言,忽地轻轻笑。他目光划过这群人,语气软回去,“今日得罪,不如诸位长辈改日再来叙,当家之事确应该好好探讨番。”
竟不见他乘胜追击,有人以为危野是示弱,刚想接着逼他,却听他说:“刚刚北边发来电报,二弟钧崖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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