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被困在这里
人们
，就连血色脚印，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空气中血腥味和腐臭味浓郁得令人几欲呕吐，顾景澄甚至觉得像是进入陈放尸体棺材里——跟刚刚被阴气侵袭，浑身凉透感觉完全相反，停下来之后，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艰难许多。
开始还以为是他自己身体素质不行，加上走这
长时间，难免有点体力不支，可是休息会儿之后，他却感觉自己胸口越来越闷，即便很努力大口呼吸，脑袋还是越来越昏沉。
与此同时，那种被窥视感觉又回来。
仿佛无处不在阴风突兀停，这大概就是顾景澄感到憋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淼总觉得，重逢之后顾修泽变得主动亿点点。
让他怪不适应。
低咳声掩饰内心不自在，余淼转回身，准备继续顺着脚印往前。
他们走速度不慢，眼前这些血脚印比起之前那些新鲜不少，空气中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只是这血腥气中臭味也比之前清晰不知道多少。
不同于正常活人流血时散发出来腥味，这种腥臭更像是死去多年尸体中流出来，带着浓浓腐臭。
证自身不受阴邪侵扰。
说实话余淼本来应该开始就给他，只是他自己从上山学艺后，直没有经历过阴气入体感觉，加上顾景澄和顾修泽都没说，作为个刚下山新手天师，余淼压根没想起来。
原本想给顾修泽也拿张，转头看，却发现顾修泽脸色红润，点也不像是被阴气困扰样子。
顾修泽淡淡瞥顾景澄眼，从口袋里拿出张黄符：“出来前找王道长要张护身。”
“……”
可如果真死很久，尸体里怎可能还有血液？
三人也不知道走多久，顾景澄穿鞋不适合走这长路，脚底板疼得不行，本想提议休息下，可表嫂还生死未卜，加上余淼和顾修泽两个都声不吭，他犹豫半天也没好意思开口。
好在，就在他感觉自己双腿都要走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候，余淼终于停下来。
顾景澄精神振：“到吗？”
兴奋往前看，却什都没有看到。
顾景澄莫名感觉到股淡淡鄙视，顾修泽那个眼神就好像在说：怎会有人出门探险，都不知道准备齐全啊？
但看着顾修泽本正经表情，又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错觉。
余淼见顾修泽自己有，就懒得给他，谁知刚准备把符纸收起来，旁边忽然伸过来只手，把他手上黄符拿走。
顾修泽将符纸折叠整齐，放进衣服内袋里，顺便将胖道士给那张留下，见他看过来，还挑眉疑惑问道：“怎？”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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