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特性结合,成就张国强细腻艺术风格,但也有个弱点——在他剧组里,百来十号人花费天时间等片云彩,等道彩虹。或者是为个镜头,整个组陪着他反复磨上几个日夜,都是司空见惯事,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跟组制片主任早就意识到这部电影拍摄难度,遇上张国强这样工作方式,会有很大问题,由着他继续拍下去,不知又要延期到猴年马月,更不知还要投入多少资金。
但他碍于身份,不敢明说。
很显然,陆少珩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在弄清楚症结所在后,他并没有什表示,而是无所事事地在片场溜达好几天,除挑出些鸡毛蒜皮小毛病,再也没有什有建设性动作。
既然连老板都不敢挑战张导权威,主任自然也不会多言,继续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
第二天早,陆少珩就带着凌逍,起飞去海南。
《明天》大部分都在海南取景,在电影界有种共识,动物、孩子、水是三个最难拍摄元素。
而这部倒霉催电影不巧就占俩。
陆少珩到组里第天,就在工作人员陪同下四处巡查。行人前呼后拥着来到片场时,看见全组上百号人顶着大太阳,对着片空落落大海发呆。
“张导这是在做什?”陆少珩不喜欢海,隔着大老远就停下来,不愿意再靠近步。
没想到转机在周之后来临,这天陆少珩像往常样,大早就去片场探班。他先是饶有趣味地在场边观摩圈之后,突然对导演助理说:“今天先收工。”
“啊?”导演助理怀疑自己听错,脸为难地看眼张国强。
陆少珩没有等张国强反应,接过场务手里大喇叭,向所有人宣布:“大家辛苦,今天先收工。”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导演,当着全剧组
制片主任姓黎,他似乎想借此机会说些什,但又不敢直言,最后意有所指道:“导演在等朵感觉对浪花。”
说完,黎主任“呵呵”干笑声,补充道:“导演对每个镜头要求都很严苛呢。”
对感觉是个什感觉,什样感觉才算对,导演概没说,也没什标准,而这朵“有感觉浪花”在镜头里出现时间短到不足秒,甚至不定会被剪进正片。
只可惜陆少珩是个草包,没有听懂主任暗示,他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无比真诚地赞叹:“张导还是这有艺术追求。”
陆少珩口中“张导”,就是《明天》导演张国强。像他这样影史留名大导,通常拥有任性资本。就拿张国强来说,他在创作中不但喜欢追求自然景色光影,还有个国内导演通病,那就是习惯性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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