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就像是他镇定剂。
“没事。”陈濯没有再多谈他如此惧水原因,只是抱紧怀里人,柔声安慰道:“都过去。”
陆少珩当时情况,陈濯在来时路上,已经听村长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遍,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今天脑袋发热时冲动,不顾其他人劝阻,特地来这趟。
经历白天那遭,晚上陆少珩任性得近乎不讲道理。佳佳热心为他们准备两个铺位,但他说什都要和陈濯挤在张床上。
陈濯自然是纵容着他,仔仔细细地将他搂着怀里,甚至怀着种珍惜心情。
呼吸擦着陆少珩后劲扫过。
“当然怕。”陆少珩趴在陈濯肩上,脑海里浮现却是双拼死挣扎手。
那是双女人手,纤细、苍白,指甲上还刷着颜色鲜亮甲油,指尖水钻在月光下晶晶闪闪。
陆少珩知道这是谁手,这双手曾经为他遮过风,挡过雨,曾轻抚过他脸颊,也曾把他推入最深梦魇。
这是世间最温柔,最刚毅,也是最残忍手。
因为陆少珩愿意全身心依赖个人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今晚过后,他又是那个无法无天,浑身是刺陆少珩。
“以为自己快要死。”陆少珩看着两旁不断后退树枝,继续说道。
杀死陆少珩,并不是溺水后缺氧,而是溪水没过头顶瞬间,陆少珩觉得自己已经死。
别看他现在副活蹦乱跳模样,刚被佳佳救回来时,陆少珩情况十分糟糕。当时他整个人像是被溪水抽走魂魄般,在很长段时间里都处在个失语状态,无论外界给他什刺激,他都没有反应。
后来还是村长及时赶到,请村里赤脚大夫过来给他扎圈针,又让他在被窝里捂好会儿,他才能慢慢开口说话。
在陈濯到来之前,陆少珩面上不显,但他内里依旧处在种应激状态里。直到此刻,他耳朵里听见陈濯心跳,鼻尖萦绕着他气息,皮肤贴着他体温,陆少珩才真正从冷水没顶恐惧中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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