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陆少珩回过神:“你今晚怎会想到来这里?”
陈濯还没回答,老板娘正好端盆滚烫开水过来,陆少珩伸手将桌上碗碟挪开。
泛黄墙上挂着店主与许多名人合影,打眼望去,竟然比电影节红毯还要星光璀璨。
陆少珩眼就看到里面陈濯,陈濯在照片上非常青涩,端着张年轻偶像特有酷哥表情,嚣张中带着丝欠扁。
大概是他在电影学院读书时候拍。
“电影学院学生,对这家店多少有些感情。”陈濯抬头看着玻璃围挡上十几年如日菜牌,和陆少珩介绍道:“其实在读书时候经常要出去拍戏,和同学关系也淡,所以不是很常来,刚开始筹备拍电影那几年,倒是经常约制片编剧们来这里谈事情。”
这家排挡在电影学院附近,周围高校多,各种后期工作室影视公司也多,是很多业内人士聚会据点。
是那张沙发,问:“后来买吗?”
“买。”陆少珩系好安全带,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贵死,抢钱呢简直是。”
陈濯调侃他:“千金难买老板喜欢。”
陈濯车里有种檀木清苦味,陆少珩坐上车,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回家前陈濯问陆少珩想去哪里吃饭,陆少珩睡意上头迷迷糊糊地说随便,于是陈濯就开车载着他去自己过去常去地方。
下车,陆少珩就踩上路边滩积水,他抬头看着眼前片红红火火排挡,突然觉得有些惊奇。
陆少珩怔怔地听着,钻进鼻子里花椒味呛得他想打喷嚏,无论是大厨手里那窜得老高明火,还是隔壁大学生酒后吹下牛皮,目光所及切,都让他无法和陈濯这个人联系起来。
陆少珩置身在这个陌生环境中,忽然间觉得陈濯世界,朝他拉开小小角。
店里老板娘见是陈濯来,非常惊喜,热情地给两人安排张角落里僻静桌子。桌子外面是条河,河对岸正好是条夜市,各色小摊前人来人往,还有街头歌手抱着吉他在自弹自唱。
陈濯点完菜,很快就拎着两瓶汽水回来,看见陆少珩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河面上五彩缤纷倒影发呆。
“怎?”陈濯问。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样地方。”陆少珩将自己脚从积水里移出来,好在水积得不深,没有沾湿裤脚。
“不然呢?”陈濯反问。
陆少珩满嘴跑火车:“像们这样国际大导,出门怎都得米其林二星招待吧。”
“胡说八道。”陈濯瞥他眼,拍上车门。
过条马路,陈濯带着陆少珩熟门熟路地掀开张红色门帘,陆少珩刚抬腿迈进去,呛人辣椒味就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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