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树枝叶柔软,风拂过时发出声音也温柔,陈遇看着墓园笑声:“幸好师傅不在这,不然她指不定怎骂。”
孟律师又碰碰他:“那她应该要怪带坏你。”
孟律师年到头抽烟加起来未必有半盒,此刻并不为自己辩解:“好,不抽。”
他衔着烟,把打火机和烟盒都递给陈遇,副你随便处理样子。
陈遇接过去,自己从烟盒里抽支烟出来,也没有用打火机,咬着滤嘴,凑近孟律师,指尖搭着香烟,调整下角度,轻轻吸口气,火光从那头闪到这头,陈遇抬起眼看他。
就这从他烟上借火。
陈遇起身,又吸口,轻轻吐出白雾,眼神有些迷离。
”
孟廷川看过来,他继续说:“她确诊肺癌,医生说活不过半年,她干脆就没治,个人去旅行,过半年多才回来。”
“她是个很随性人。真以为她不在,没想到还能见到她。”
“她说该看地方都看过,对得起自己,回来看看。”
“们去郊游露营。”说是玩,她都弥留之际,走步咳半口血,陈遇租把轮椅推着她走。
这味道有些陌生,也说不上多好。他没急着掐,双指夹着让它在风中自燃,看向孟律师:“据说抽支烟少活五分钟,你要抽话,带起。”
孟廷川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应声好,他掐烟:“阿遇,想吻你。”
“在这里。”
“现在。”
说完他也掐陈遇烟,搂住他,低头吻上去。绵长,炽热,带着点烟草气息吻。
“她其实是叫戒烟,说她死在烟上,让别赴后尘。”
照孟律师那自律生活,就算抽烟也不会太频繁,大概是因为在墓地,不免要想点生死相关事。
孟律师还有个早逝父亲,陈遇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师傅走时候三十多,那时候三十多是师傅年纪,现在他们也都三十多。
孟廷川笑笑:“阿遇,你可以直白点。”
陈遇直白道:“不要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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