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会儿再过遍走位就可以。”男主持说。
谭栩点点头,转头看向在旁对着大屏幕看热闹余宴川。
余宴川垂下眼看他,随后又举起手里零食袋,递到他面前。
“不用。”谭栩扯着副皮笑肉不笑,“学长怎来?”
余宴川扬
也许是那时候茫然太难忘、选择太艰难,以至于虽然遗忘某些片段,却仍然能够回想起那时候心境。
他把那束玫瑰花丢进垃圾桶、正式宣告他们两个断联前天,学校正在筹备个能力竞赛,任务分摊到各个学院宣传部,每天都在对接来对接去,忙得焦头烂额。
那时是九月,是余宴川从学校毕业三个月之后,塑料枝花店开业大吉第个月。
谭栩刚刚接手宣传部部长工作,准备带着几个大二副部长去礼堂参加彩排。
竞赛主持人刚好是他所在学院,落在头上任务就变成交接主持人彩排流程。
谭栩把菠萝切成小块,重新丢回盐水里。
他用手机搜搜,浸泡时间太短,菠萝蛋白酶会分解掉人体内蛋白质,还会消化掉他口腔内粘膜。
他把砧板放到水龙头下洗洗。
要被菠萝吃掉。
谭栩从冰箱里拿瓶果汁出来,拧开喝口。冰箱上还贴个啤酒盖形状冰箱贴,是上周余宴川从酒吧里兑奖拿回来,个头很小,贴在冰箱角落里并不起眼。
他到礼堂里时不少学生正忙碌着,有人在调试场地灯光,绚烂光亮从舞台上照射下来扫而过。主持人是对穿着西装礼裙男女,正站在观众席第排最侧边聊天。
谭栩走近才看到坐在评委桌子上余宴川,他咬着根巧克力棒,正和两个主持人聊得开心。
音响里传来时断时续音乐声,有测试话筒学生正轮着“喂喂喂”,乱糟糟声音填补他们对视那刻眼里空白。
女主持人朝他挥挥手:“谭栩,来啊?”
他错开眼神,看向两个主持人,露出热情表情:“排练怎样?”
但是他看到,就像他注意到浴室置物架上那朵花,他直都知道那是余宴川特意系在上面。
他原本以为只是朵普通花而已,直到那天余宴川忽然问“知不知道塑料枝含义”。
他没有迟钝到连这都无法联想到,跨年夜那天叠花活动并不难回忆起,他甚至能顺着想起前天晚上画面,他们两个人对着余宴川胳膊上纹身贴猛洗个多小时。
满打满算到这个月余宴川才毕业年,但他脑海中他们共同大学生活场面已经有些模糊。
寥寥无几能记起来画面都是在宣传部工作里,最清晰段时间居然是他们断联前那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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