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个晚上都想给你打电话。”谭栩说,“这半年。”
说个话还能倒装。余宴川喘得
他听到谭栩低声笑着。
“你很开心啊?”他举起手机,对上谭栩那双专注眼睛。
“不去沙发,学长。”谭栩说,“办公桌挺好。”
余宴川装作没有听到,开玩笑,办公桌上还有堆公司资料和杯咖啡,无论打翻哪个都是他挨折腾。
耳机将每声喘息扩音,清晰无比地送入耳中,真皮沙发软绵绵地将他裹在其中。
屏幕上谭栩很明显愣,接着裹挟着怒火扑上来。
“就要你。”谭栩咬牙切齿地说,用手指着他,“跟起。”
看来还是挺醉。
也不知是不是新换环境,余宴川想到Jeff那头发胶就提不起精神,他实在没什兴致:“在公司里啊,学弟。”
谭栩没有动,仍然只是看着,明明脸上表情没变,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多层不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余宴川看着他,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前几日那些直白表达回忆再次翻涌而上,在面对面之下变得有些难言尴尬。
“你喝酒?”他最后说。
谭栩直勾勾地看着他,低像素模糊他脸廓:“点点。”
有问有答,看来没有多醉。
这样体验新奇又怪异,余宴川别扭地把手机倒扣在旁,转而便听到谭栩声音:“别挡住……让看着。”
“你听着不行吗?”余宴川艰涩地挤出句话。
“不。”谭栩故意贴近收音口,“不要。”
余宴川扬起头不去看屏幕,努力平复下砰砰直跳心脏,把手机翻正回来,指尖都有些发抖。
他将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这个角度刚好能望到窗帘缝隙里透出来道光亮,斜斜打在房间里。
各种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谭栩彻底丢掉他习惯所有面具,变成只被踩尾巴还偏偏不叫出声,垮着脸等主人自己发现猫咪。
余宴川招架不住这套,他换蓝牙耳机,去把办公室门上锁。
谭栩声音远比他这幅样貌更冷静,听上去又淡又疏远:“学长。”
顺着蓝牙耳机响起,仿佛是贴在耳边低语,连温热气息都能够感受到。
余宴川在办公桌前站会儿,又去拉上窗帘。
余宴川端起那杯难喝到狗都不喝咖啡:“有什事吗?”
“有事……”谭栩低声呢喃着,忽然靠近摄像头,凝神注视着屏幕里余宴川。
相隔在镜头两端也无法挡住他认真眼神,余宴川心跳逐渐起速。
谭栩扬手脱掉上衣。
余宴川“哎”声,把那些旖旎心思都收回来:“大白天在上班,你要是憋不住就自己解决,非得给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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