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显然没得转圜,还和上回那样,司滢被带进死牢。
只不
见司滢下阶,钟管家收回目光:“走罢。”
织儿扶着司滢到门口,临别时朝她挤咕眼:“姑娘可要攒些劲,争取这回就有喜!”
摊上个口无遮拦丫鬟,司滢红路脸。
等到监牢外头时,钟管家叫住她:“若能进去,这回便不着急出来,好生服侍郎君,后日,再来接你。”
司滢心口窒。
在司滢看来,那谢公子仿佛开天眼,竟准确掐算到后头桩桩件件。
避雨后第三天夜里,钟管家再次登门,说要带司滢去监牢。
织儿高兴坏,摁着司滢在妆镜前捯饬起来:“以为没那快轮着姑娘,肯定是那两个没让公子满意。比起她们,公子更恋着您!”
面对织儿拖延,钟管家竟也没有不耐,等司滢妆扮好后,才着眼端量起她来。
黑鸦鬓角腻白脸,更有道玲珑鼻尖。相貌身段自是没得说,否则也不会选她伺候郎君,为谢氏继嗣。
狱中那人说话。
她望向桌案上笔墨,兀自喃喃:“难不成真像他说那样,会下大雨?”
—
不及凌晨,雨终是落下来,且这落,便哗浪浪落足四天。
到第四天时,附近有个土坝被冲垮,而司滢住这带,被淹个措手不及。
这说,她要跟那姓谢公子,在死牢待上将近两天?
不待消化这话,又听钟管家肃言:“机会难得,若能让公子称意,你必要上些心。假使这回后还没动静,你该晓得后果。”
很明显,这是在加压,更是在威吓。
死牢不是想进就能进,这点司滢也晓得。更别提这回,还要过夜。
当中种种花销,恐怕也只有谢家这种皇戚,才负担得住。
虽说郎君向来是个挑剔人,但在他们看来,头回虽是用药,但郎君既碰女身,那便是默许这般行径。是以早几日,又陆续安排另外人去。
可据那二女所说,她们压根连牢房门都进不去,便被郎君袖风给挥走。
再问过那狱卒,确是实情。
知子莫若母,事情报到家里后,老夫人径叹道:“儿心善,想是不愿再误旁姑娘。既如此,还是让头回那个去试试罢。”
于是这回,便又来寻这个。
水漫到家里大概过膝,这样高度虽不至于淹死人,但官衙生怕出岔子,还是领着百姓避去坦坡。
人多又杂,秩序难免有些乱。
司滢故意被人流挟着走,等到坡上再溜眼,负责看管婆子小厮早被挤不知哪里去。
借此机会,她按谢枝山嘱咐,瞄好合适人后,把早就准备好银钱与密信,齐递出去。
要说难,实则也并没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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