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些不可言说画面,同个场景,他圈住她腰身,她亦紧紧巴缠着他,是不应有狎昵与亲密。
软黏呜咽犹在耳畔,记忆中出身汗,想起来也是心跳趔趄。谢枝山收回心神,再度撞入那两丸黑水银般眼睛里。
大而亮,黑滴滴,像要拉着人掉进去。
谢枝山不自在地别开脸:“你不怕西宁侯?不怕他当真对你动手?”
衣料和被褥动动,坐地上人长长呼吸口,好似这时候才续回正常气儿。
简而言之,切都太顺理成章,太说得通。
死牢中听不见更漏声,司滢蹲得腿麻,干脆盘腿坐下去。
屁股挨到实地,身上还捂着团被子,时辰大抵也不早,没过多久,她便关着眼睛睡过去。
牢房内点着盏油灯,石墙之上,照着弱弱光。
被叫醒时,司滢下意识抹把嘴角,确认没有流口水后,这才迷瞪着眼问:“谈完?”
侯提到女乐,是教坊司里头,位名叫徐贞双姑娘。
徐贞双本是内阁首辅之女,后被抄家所累,发送教坊司。
据闻圣旨下来那晚,徐家女眷皆自焚于府内,只她人坐在火场之外阶梯上,冁然微笑。
因那幕太过渗人,导致其入教坊司后,前半年都无人敢点她陪侍,而半年之后恬静日子,便多归于谢家关照。
教坊司虽不体面,却不沾染烟花秽事,乐户皆以艺侍人,并非楼榭粉头之流。
“自然是怕,侯爷那高莽,吓都吓死。”她站起来,惴惴地垂着双手。
谢枝山心头绊下:“那你……”
“不拦上去,公子真被他打怎办?”
以为是在点自己言行冒失,司滢往前站站,急得舌头都差点咬:“万侯爷真把
谢枝山没有应话,他居高临下,将她摁在视线里:“方才,为何要替挡?”
没头没脑句问,司滢两眼翻望上去,不明所以。
她鼻尖沁着汗,额上还有磕出墙印子,眼底光色弥蒙。而谢枝山,则是两眼定定。
方才那阵,这人分明已然吓到牙关瑟瑟,却还敢替他兜挡西宁侯……
谢枝山心绪,时之间很是复杂。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为求庇护主动献身,或迫于权势不得不从。
有谢家庇护,徐贞双入教坊司五年从未遇过刁难,可便在月之前,西宁侯府庶公子却突然发难,且意欲用强。
消息传到谢家,谢枝山赶去救场,也因此与之生冲突,出血案。
而这里头有桩事不得不提,便是徐家被抄前,听闻谢枝山与徐贞双,正在议亲。
苦命鸳鸯被活活拆散,护五年心上人险被欺辱……莫说西宁侯,任谁来听,也是冲冠怒为红颜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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