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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起,司滢开始燃用谢枝山送熏香。
香是难得,亦是管用,她很快入睡,虽然还是会发梦,但没再惊厥。
持续几天后,梦散,蜷着手脚也舒展。
差不多日子,开始听到沿街穿巷风声,南山贪墨案被翻。
有个堪比至亲好友,有时当真不知是福是祸。讲义气时,拼前程也要搭救于你,损起来,不时要挤兑你两句,恨不得把心壁顶个淤青。
几时他成多余?谢枝山恶气上飙,嗤地笑:“你知道什?与她……”
“你与她……怎?”陆慈竖起两只耳朵,将他好阵望。
谢枝山皱下眉,好似突然投入哪样恍惚里头,盯着地面看会儿,再又抬眼:“都察院夜审,你该走。”
陆慈看眼天时,确实该走。
爱掺和,但搭把手就能得好处,也不会错过敛财好机会。
尤其是像杨斯年那样,父母手足皆无孤儿。
连日繁忙,谢枝山闭目养神,伸手去摸藏到袖子里玉晶轮,但碍于陆慈在场,只得作罢。
忽又听陆慈想起件事:“说到中州,司姑娘好像就是中州人士?”
谢枝山睁开眼。
死牢里那位,将兵部郎官石胜,以及那名随营副将给咬出来,而受冤那位吴州总兵,则从诏狱放出来。
桩案子就这被翻,里头当然还有其它手段,只是司滢虽然也算参与过,却对内情无从得知,也不是太愿意知道更多。
夏雨缠绵,晴天,湿三天。水线子沥沥地下,灶灰样云层,看得人眼睛发霉。
这日终于见太阳,是晒被盖好天气。
蕉月苑虽有空地,但不如戏台子那边宽敞,况且天儿实在好,各个
他起身,见谢枝山也跟着动,不由笑道:“翻个墙就出去,不用送。”
“不送你,出去透透气。”说着,谢枝山率先往外走,待到院门口:“去罢。”
见他反常,陆慈也没再说什,手摆,再往绣春刀上放,迈着方步走。
翻墙前转下头,见谢枝山站在院门口。
暮色苍茫,人也濛濛。
陆慈琢磨道:“死牢那晚险些就出大事,是越想越愧疚,还是向司姑娘赔个情吧,她那姨夫已经处置,不如……帮她找找亲哥?”
谢枝山想想:“不必忙这个。”
她连有个亲哥在京城这事都提得不情不愿,未必乐意旁人掺和进去。
而陆慈呢,件事翻来覆去地说,多半别有居心,此刻听谢枝山这样快否决,咧嘴便问:“那怎办,给人吓成那样,总不能没点表示吧,不如……你以身相许?”
这话十足促狭,说完又把头摇成波浪鼓:“不灵不灵,已经有个丁将军,你横插脚,太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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