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苗拱拱地跃着,拿剪子绞掉烧乌那截,房内亮堂多。
司滢放下剪子:“所以就算咱们不提徐姑娘,那位高官之女,或是泉书公主,随便哪个都比合适。”
少顷,又喃声道:“除非……当他妾
况宦海沉浮,谢家现在是有太后娘娘关照着,可好些事都说不准,倘或有个什变故,还是岳家最能依仗得住。
夫妇体,同荣同损,女婿又是半个儿,就算为女儿后半生幸福,娘家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谢府出事。
织儿沉默,她先前只想着两个人情投意合,却没想到这里头事。
原来男婚女嫁间匹配,不单只心意上相通,怪不得那多痴男怨女,最后只能沦为话本子里,戏台子上让人哭天抹泪存在。
门第两个字,有时真能压得死人。
那位袁小郎说,他是天子近臣,是国之栋梁。
太后外甥,又是清贵翰林臣子,未来阁臣。这样贵不可言人物,怎可能与她个无权无势孤女有哪样牵扯?
织儿替司滢拍着披风,半懂不懂:“再大官也要娶媳妇吧?而且郎君很明显就是喜欢姑娘,这有什相干?”
司滢抬抬头,面伸手去解颈下纽子,面告诉她门当户对重要性。
谢枝山没有兄弟姊妹,万事都只能个人扛,除长辈外,最亲近就属妻房。
半晌,小丫头呐呐地点头:“姑娘懂得真多,打哪儿学来啊?”
司滢笑笑:“家里虽是商户,但好些道理,官场上应该也通用。”
好比商人择妇,其实也愿意娶家里兄弟多,这样各行各业都有些关系,路子广,哪里都能走上走是最好。
如果娶孤女,多半也是冲着身后家财去。别说她已经没有家财,就算有,谢家瞧不上,也不需要。
换上寝衣后,司滢走到桌子旁边,取剪子去挑烛芯。
朝堂关系复杂,娶个门当户对,家里父兄能搭把,哪怕出事递个话也是好。可就算这件小事,她也帮不上他。
“他待好,已承他不少情,不该再多生事端。能做,就是尽量找个好人家,往后谢家需要时,能帮衬得上这府里。”司滢轻声道。
织儿有些糊涂:“可不正是因为郎君有出息,也因为谢家有权势,才更不用顾及这些吗?”
不过转念想,是有些人喜欢指指点点来着,便又提议道:“姑娘要觉得自己……身份不够看,成婚后不跟那些人交往就是,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就成。”
罩衣脱下,司滢抻抻襟摆:“不可能辈子关在这府里,总有些事是需要露面。比如逢年过节,再比如外头与谢家有交情,要有个大宴小集也得去,不然更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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