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恼,谢枝山这才作罢。
仰着嘴角疏懒地勾司滢眼后,他单手负后,闲庭信步般,迈着缠绵步子,渐渐走远。
今夜花木格外馥郁,
本以为他要回敬,然而这人嘴上说得再是讨打,实则很守礼,顶多揽她,别举动再没有。
足以见得,对她并无亵慢之心。
有多尊重,便有多看重,光这份克制,已很是难得。
风吹得花树累累地动,司滢把心横,也去捏他下巴,然而谢枝山难为情地撇开脸:“别这样。”
他喉间态势叠动,像在喃喃自语:“有些事情做尽,往后就缺份期待……”
示威似,真是再幼稚不过。
司滢面腹诽,面却还是伸出手,由他替她系到腕子上。
结口推上,谢枝山声音也低下去:“滢儿,没与你错过,是当真庆幸。”
司滢喉咙口蹿上道酸涩,心头亦是阵浅浅难受。
片晌,她细声应:“也是。”
,还待确认。”
“他真还在?”司滢喜,目光都骤然亮。
“在是肯定在,早便与你说,不必提这份心。”谢枝山压压眉,沉吟道:“不过你还是做些心理准备,他恐怕……不见得样样都好。”
出乎意料,司滢虽然霎白脸,但很快又苦笑道:“只要他人还在,便足意。”
见她伤嗟,谢枝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复又想到,他刚被她轻薄,她却没有怜香惜玉心,满腔只装着她那大哥。
说完回过头,又故作嫌弃:“况且你也不懂怎亲。”
生猛归生猛,尽是些假招子,亲也亲得很敷衍,没半点缱绻滋味。
这样想着,又对她脉脉笑:“别急,以后会满足你。”
这老油嘴!
司滢并起两根手指拍他:“再不走,喊捉贼!”
谢枝山低低地笑。
她到底不懂,他庆幸有多不可言。但也正是不懂,才能成全他辗转,弥补他珍重。
真好,他打从而终主意,她也没能逃过。
风有些凉,谢枝山挡在来风方向,手在司滢下巴摩挲良久,轻声说:“回去罢,好好睡觉,等着。”
司滢羞答答掀眼看,见他眉目蕴蕴,眼底光色哄人。
真醋也好,转移心神也罢,谢枝山近前步:“你不会是打算找到你大哥,才肯对负责?”
酸味扑面而来,司滢这回是真笑:“你能不能正经点?”
接她嗔,谢枝山浑身骨头都酥,佯扮正经:“长命缕呢?”
这久,头回听他提到这个。司滢掏出来:“真是你?”
“不然你当哪个?阑玉?”谢枝山拿起那条长命缕,想起自己偷摸做女红勾当,叹声:“戴着,戴好,明天摆给那浑小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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