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袁逐玉连忙搬出幅聆训模样,轻声应。
太后把她招近来,亲和地笑笑:“听说你哥哥进锦衣卫,这会子正办案呢。”
袁逐玉手被太后握着,忙不迭笑道:“哥哥才入锦衣卫,跟着学东西罢。他读书不攒劲,不像大表兄可以考取功名,入翰林事国效力,但又想为朝廷竭忠,便投锦衣卫职,卖卖力气。”
说着,就地欠欠身:“也是全逢太后您老人家福照,陆指挥使才没有嫌弃他。”
虽有执傲名气在外,但袁逐玉这份回答也算可圈可点,引得太后当即夸几句,直将她夸得满面飞霞。
这位罗公公连忙赔笑呵腰,面与来客打着招呼,面将人往里迎。
踏上汉玉白阶,跨过松木门槛,再过花罩卷帘,便到里间。
太后坐在上首,笑着给几人指坐。
究竟是亲姊妹,她与谢母在长相上还是有肖似之处。譬如平直眉,都是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不过太后是细长眼,眼尾上翘,笑起来风风韵韵,很合她年轻时婉媚之名。
不过国至尊女人,虽姿态松散,亦有其上位者持重威严,穿戴与行止,道不尽雍容。
也安安静静,坐在房里消着夏。
不及晌午,忽有宫人入府,说是传太后懿旨,接谢府女眷们入慈宁宫,家人叙叙话。
这下可炸庙,群人忙碌起来,抹脸抹脸,换行头换行头,闹哄哄好半晌,登上进宫马车。
马车停在嘉肃门,接着众人落地,跟着引路小黄门走进大内,往慈宁宫去。
殿庭广阔,宫道上不时能见到穿青贴里小内使。个个虾着腰,低人等模样,透着骨子里卑微。
太后在她手背拍拍:“这眼
入宫前,司滢也曾听过太后些传闻,比如她入宫起便深受先帝宠爱,路从才人升作贵妃,彼时后位空悬,又加封她为皇贵妃。
年轻时,太后也生养过对皇子女,但没留住,于是先帝拔个丧母皇子到她名下。
养着养着,皇子成太子,太子御极,她自然也就晋位成太后。
慈宁宫内笑语阵阵,太后说确实都是家常话,温情亦平和,仿佛真就是时起意,想找娘家姊妹聊天,便下旨召进宫来坐坐。
聊着聊着,太后眼划过袁逐玉,唤声玉丫头。
司滢垂头跟着,想哥哥应该就是从这样小黄门慢慢爬上去,其间究竟多少不足为外人道辛酸,光想想,便有痛意穿肠而过。
这些年来,哥哥该过得有多苦。
气走好远,等终于到慈宁宫,又有新内使迎上来,穿红贴里,戴交角帽,明显是位阶要高些。
“给老夫人请安。”那人极为殷切。
谢母唤他:“罗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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