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温温,司滢把手圈在外壁:“哥哥先前说过,表兄……谢大人当初犯下人命案子,其实是那位小赵大人作怪。”
杨斯年点点头:“赵党想要把持朝政,更欲斩断太后其它臂膀,于是便想治倒谢家,好让太后除赵府,再无人可用
比如引得赵家父子吵翻屋顶,教坊司女乐户,徐贞双。
前头还有哪些争执暂不得而知,但这件事据说吵得最凶,或说直接引得赵阁老上不来气,就是徐贞双这个名字。
司滢拧好帕子,伸手递给哥哥:“赵阁老不同意儿子跟徐姑娘来往,所以……才找人处理徐姑娘吗?”
杨斯年接过来擦擦脸:“说处理轻,赵阁老虽然躺家里养病,心肠还是如继往狠。按他吩咐,徐家大姑娘连个囫囵身子都难留。”
司滢皱皱眉,为这些所谓权贵对人命漠视。
着笑:“这会子不好大兴土木,就赶着收拾布置趟,也不知合不合姑娘喜好。要哪里不忖眼,您千万跟说,立马去办。倘使缺什您也吩咐声,这头紧着采办。”
说完再回几句话,便笑着退下。
哥哥家就是自己家,司滢先还觉得有些陌生,半天下来就适应。
只是听府里管事说,自打宅子赐下来,哥哥直很少着家。
圣躬向来欠安,有时万岁爷病得重些,哥哥便常在值房对付宿,天亮继续当值。
掌握生杀予夺大权人,好些本也不该活在世上。
“所以那位小阁老,也是对徐姑娘有情吧?”司滢喃喃句。
谈别人情爱,杨斯年没这份心,只嗤道:“阁老都没,他还算什小阁老?”说还给手巾还给妹子:“当初查你身份,赵东阶就已经开始盯上咱们,还派人看着查到哪里……自作聪明人,早晚是个作死命。”
对外,杨斯年永远善气迎人,在家人跟前就没那多伪饰,也没有过度谨慎,哪怕与妹妹说起朝堂上事,也没什好避讳。
“赵阁老没,朝中势必有大动荡,原先依附赵家,陛下会趁机收整。”他坐到桌子旁边,探手倒两杯茶,杯推给司滢:“赵府没落,太后娘娘手,慢慢也就插不到朝政上去。”
譬如这回徐阁老去世,太后病倒,哥哥在宫里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不过他当天虽没能回府,但让人从宫里捎几样吃食,说是同样菜色。
这地,兄妹两个也算吃餐团圆饭。
第二天起来,司滢跟织儿在府里转转,大概衙门下值时辰,听说哥哥回府。
也是这时候,才从哥哥嘴里听说赵家些事。
不尽全,但备受瞩目事情里头,跑得最快,往往是能被人们拿来调侃,牵扯到私己最大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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