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太荒唐,大缙建朝以来,还没出过这样媚主邀宠妃嫔,遑论这人还是四妃之首。
当中诸事无需多想,杨斯年把袖子甩:“必是有见钱眼开被买通,她才能顺利进去……既然要钱不要命,便统统查办!”
说罢面询问病情,面飞快往干清宫赶去。
雨势渐密,润空气,湿草木。
席榻上支个懒架,司滢靠着在翻书,织儿端着茶壶进来,看她眼。
“谢大人说起码他有势可仗,不像侯爷只能贪口头之快,又问侯爷戎马半生,以往打过胜仗,是否全靠恶语诅咒得来?”小太监如实转述道。
戎马半生,胜仗。
杨斯年接些雨来搓手。文人嘴就是犀利,西宁侯确实常年驰骋沙场,然而吃过败仗却也很可观,拿那样话去怼人,就是在拐弯抹角戳人心窝子。
不过这位西宁侯确实糊涂,虽说战功不多,但看在祖上从龙有功份上,也得陛下敬重。侯府那位嫡女当初说是从后位退到贵妃位置,抛去皮相不提,如今观其德仪,连封贵妃都是抬举。
这样情形还得得圣上荣宠,阖府便该知足。然而人心肉长,人心,却始终是不足。
府门口,兄妹两个挥手作别。
在马车里看几封奏本后,杨斯年入大内,前往宣和殿中途,与西宁侯碰个正着。
再看后面,是悠然迈来谢枝山。
西宁侯满脸阴气,怒容难散,相比之下,谢枝山则淡定许多。
即使阔步而行,腰间牙牌和印绶也是稳稳当当,不似有些*员迈着方步,饰物乱撞不休。
“怎?”司滢揭过页,望回去。
织儿摇头,再摇摇头,忽然格格地笑两声,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
“捡钱?”司滢好笑地问。
暗自思量中,秉笔太监慌步跑来:“老祖宗,陛下又犯喘,您去看看?”
心神骤紧,杨斯年快脚前往:“怎回事?昨日不还好好,怎又喘?”
那人吞吞吐吐,在杨斯年凌厉喝斥声中才嗫嚅道:“陛下,陛下今日有御幸……”
杨斯年停下步子,紧凑起双眉道:“太医分明有嘱,需禁房\\事,哪个这大胆,人又是怎放进去?”
秉笔也颇无奈:“是……贵妃娘娘,娘娘装扮成典药太监,进帝寝。”
他撑着把伞,风流俊迈,光那幅四平八稳,便是女儿家爱美姿仪,也难怪自己胞妹会被他勾住。
寒暄几句,各有去处。
待到避人处,杨斯年招来守着小太监:“适才谢大人与侯爷在说什,可听着?”
小太监虾着腰:“回老祖宗话,前面小没怎听清,只听见侯爷后头扬高声调,讽哂谢大人仗势而为,总有栽跟头天。”
“谢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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