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更纳闷:“那是……在痛吗?”
谢枝山终于动,不过是往里面挪挪,离她更远。
司滢耐心用光,伸手推他把:“再不说话,也不搭理你!”
生气是奏效,谢枝山到底肯给反应,委委屈屈质问她:“看就看,你吹做什?是不是故意?你坏得没边!”
不用问,又犯矫情。
而享受过后,人是骀荡不休,只是目光愈加空洞,浑身像没骨头,随时能流下席榻。
司滢洗完手回来,见谢枝山还原姿势躺着,眼也闭得紧紧,呼吸早平复下来,像睡过去。
然而当她走近席子旁边,他却睁开只眼睛看她,接着又闭上,且快速转个身,拿背对着她。
她不明所以,盯着腰臀曲线看两眼,还挨过去问他:“怎?”
他不吱声,背阔得像堵墙,司滢这才看出来,谢大人有情绪。
着抬别人来压,从宫里出来进府里,还从没见过你这不识规矩丫鬟!”
声口略顿,她又讽哂道:“再说先前姑娘落魄没得选,只能让你待在身边伺候,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福分,你也该知道自己多有欠缺,这府里就算是灶下烧火都经过调理,比你晓事得体许多!”
这些话不啻于直接扇人脸,掌印老爷还没拿过谁错处呢,她在这装什大尾巴狼?
织儿心里不舒服透,回身瞪梅巧眼:“那你有本事回宫里吧,咱们寻常百姓,跟您这样贵人说不上话!”
龃龉顿生,梅巧阴笑着撂下狠话:“这府里横竖你是待不下去,识相点自己收拾包袱,等掌印回来听发落吧!”
不过矫情人果然从头到脚都个样,根子再倔也落她手里服气,就像他这个人样,能伸能屈,是条好汉。
司滢心虚地笑笑:“错,但真不是故
也是奇怪,方才分明是他非要拽着她,结果她以侠肝义胆帮忙,这会子他倒千唤不回,跟个新嫁娘似。
司滢摸不着头脑,问他:“不快活吗?”
谢枝山不动。
司滢性子好,这会儿积极反省原因,弯腰看他下裙:“换过水,水是干净,帕子也是没用过……没擦干净吗?”
谢枝山还是不动,只耳尖红些。
说完重新撑开伞,摆着腰肢扬长而去。
织儿盯着那妖娆背影,憋屈地撇撇嘴,然而想到谢大人跟她们姑娘,又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谢大人愿意这为她们姑娘牺牲,有情人,肯定最终能成眷属吧!
雨脚渐低,慢慢成蛛丝。船头不再拍个不休,树干则洒落捧有份量雨露,把伞盖般香覃打得抖弯腰,随着最后滴雨水吐离,再度恢复正常姿态。
拍窗动静没那大,该是快要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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