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厅房,谢枝山就要去捞司滢腿,被她连连避开:“做什?”
“看你有没有受伤,”谢枝山还盯着她腿:“不是踹过刺客?”
千秋宴那夜,太后身边妃嫔
“好个宗室正统,好个本分,哀家真是做梦也没想过,有朝日会被亲外甥拿话来堵。”
似乎没有再继续谈下去必要,太后摇摇头,回身往步撵走去。
中途脚下打趔趄,被底下人搀住:“老祖宗,您慢些。”
太后横眼瞧过去:“叫什老祖宗?你又不是司礼监人,哀家也没有批红权利,压根没那个福份听你们喊老祖宗,往后再不许这样唤。”
宫人喏喏应是,扶着她上步撵。
谢枝山只行礼,不说话。
亲外甥是个软硬不吃人,太后早便知道,她移脚踩住自己影子:“哀家问你,徐湖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臣不曾对徐阁老下过手。”
谢枝山答得很快,然而太后不无讽刺地笑笑。
不曾直接下手罢,跟皇帝做那些勾当,以为她不知?
,更别说姑娘。要想娶亲,先学两句哄人话罢。”
说完抬腿就迈出去,剩个陆慈在原地干瞪眼。
回到府里,谢枝山先去正院,给母亲侍回药后再守上半夜,靠在旁边眯瞪个把时辰,次日正常上值。
吏部正是忙时候,请日假已案牍累累,忙起来真连喝口水空当都挤不出来。等终于下值,落阳已经挂到墙边。
回府前在南向夹道,见慈宁宫凤驾。
黄昏风穿过夹道,掀人衣襟,太后端坐于步撵之上,带着身华纹丽冠,投入灼灼霞影之中。
谢枝山反向而行,往宫门走去。
等到府里时,意外见到司滢。
都这个时辰,司滢本来要走,是谢母留再留,终于留到儿子下值时辰,这才放手指使儿子:“送送。”
这送,就给送陶生居去。
“你可明白,就算哀家输,皇帝也不会留你。”
“臣明白。”
太后敲敲手背:“皇帝并非圣主,你为何非要站他那头?难不成,就因为记恨哀家?”
“陛下乃是宗室正统,受先帝之册,领天地之命,是为万乘之尊。事君忠君,本便是臣子本分。”谢枝山字字朗朗。
太后笑起来,颧骨高高拱起,鼻尖旋纹也成讥诮皱起。
对姨甥背阳而立。
得知妹妹病势,太后默许久,方道:“你母亲替挡刀,记她这回。”
太后声音颓老不少,令人想到钝镰刀割麦时艰辛。
谢枝山回话:“母亲替太后挡刀,是为姊妹血亲之故,想来,与旁无关。”
太后睇他阵:“所以你这意思,是让哀家无需顾及她,该怎办,还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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