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扶扶头,喃喃地念句:“完,头有点晕。”
不能是失血过多所以晕吧?听他声音低下来,司滢急坏,连忙要去划衣裳。
这种口子直流血,肯定得勒紧些才有用,可惜方才绑她和齐湘布条丢,不然这会儿用来缠他伤口刚好。
司滢想要扯衣裳,可她力气根本撕不开,待想找块石头割下,奈何石块太小太钝。
她扬眼去看,到处眇眇忽忽,什都看不清楚,只有汪水晃得人更加心如鼓擂。
谢枝山点点头,指着自己小腿:“被挂伤,有些痛。”
司滢吓得不轻:“你受伤不直说?绕什圈子?”还跟她打半天太极,这人到底什脑子?
她凑近他腿,想按又不敢按,嘴里急急地问具体伤在哪里。
谢枝山听着她,也看着她,眼睛几乎饧在她身上。
月光微茫,湿衣裳紧紧贴着,其实这样影影绰绰,很有醉眼瞧花感觉,点点影子都能钻进眼里,何况她身子侧,那道弧度简直拱进他心底。
女人爱慕,时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呈大字形摊在岸上,徐徐吐出□□气:“你要……压死,地方不对,时候也不对。”
司滢道歉:“对不住,是太激动。”她摸他下巴:“你怎来这快?”
“那个迟些再说,你不打算起来?天为盖地为席,斯文扫地,是哪样都无所谓,怕你受不住。”说完,谢枝山收收下巴,很自然地在她手指上舔下。
司滢扬着调门轻呼声,把那颗不要脸头拔到边,自己连忙爬起来,从他下巴退到小腿,中途错手摸,听到他好像吞下什声音。
正焦灼时,脑子忽然闪动下。
挣扎只是两息事,司滢很快出声,让谢枝山闭上眼。
乌天黑夜,闭
她离得太近,是他膝盖抬就能够着程度。
久不听见说话,司滢急:“到底哪里?你喉咙也伤?怎不吱声?”
这幅凶巴巴样,像月色下胭脂虎。
谢枝山捉住她手,皱起眉搓搓:“手太冰。”
他解下外袍,拧干水后给她披上,这才指指后腿:“可能是石头挂,也可能是别东西,血流得有点多,得包扎下。”
她往后坐,发现手上沾湿东西,不像是水,凑到鼻子旁边闻闻:“是血。”
谢枝山也慢慢吞吞撑起来,跟她对坐着:“你来月事?”
“啊?”司滢嗓子糊下:“没有。”
“那看来,这个血不是你。”谢枝山喘喘,认真分析道:“不是你,就肯定是。而你没来月事,也不可能来那个,所以你好好想想,这血还会是什原因?”
司滢被他绕蒙,好半天才转出头绪:“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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