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半天找不到话说，握着手机
掌心出
点汗，有点湿滑。
等几秒，云集先说话，“丛老师没别事话，那就先这样。”
“不，
想入股。”丛烈
丛烈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天色，很深地吸
口气。
他掏出手机来，用微信给云集拨个语音，响几声那边就拒接。
思考几秒，他换自己工作号，直接给云集打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云集鼻音很重，“你好。”
丛烈张几次嘴才说出话来，声音已经全哑，“……”
入口很柔和，回味却是辛辣。
像是棉花里藏着刀，看上去白软团，反身将牵绊斩断时丝毫不拖泥带水。
丛烈没抽第二口，硬是看着那支烟缓缓地燃尽。
他曾经认为云集肤浅、不负责任，认为云集晚上只会在酒吧出没。
但是练得笔好字是云集，彻夜认真工作也是云集。
曾经告诫他要尊重喜爱自己人。
云集在飞柳絮季节也常常戴口罩，还会把他也准备好。
云集生活作息也不稳定，但他直以为那是因为他在外面鬼混。
云集出手也很大方，几十万吉他说送就送。
只是丛烈先入为主地认为C成熟沉稳。
他清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那
刻意，“上次在拍杂志时候写那首新歌。词曲刚调好，你帮听下。”
云集明显还没太睡醒，声音慢慢，“噢，是丛烈啊……有工作上事儿吗？”
“歌写好，不也是工作上事吗？”丛烈绷着声音。
那首歌是在云集给他整理头发时候想到，现在他有点不想放到专辑里，就单独让云集听听就行。
“现在？不到六点？”云集声音慢慢清醒过来，“不用吧，你直接做好混音录母带不就行吗？给听干嘛，又不懂音乐。”
哪怕丛烈不懂商场，也能看出云集不同常人天分。
云集看上去不可能是C，但又能和丛烈心里那块C留下空位完美吻合。
丛烈很清楚自己对C感情是不存任何妄念尊敬爱戴。
可是他心里原本就好像有颗刚发芽种子，“C就是云集”这句话好像在催发生长，让这新生渴望片刻伸展成尖锐荆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苦痛紧紧盘绕在心头。
到底是因为什在疼？丛烈捂着疼到发空胸口，百思不得其解。
而云集，那直白热烈。
丛烈手里夹着支没点燃黄鹤楼。
那是云集爱抽牌子，丛烈曾见过他天抽掉两包大金砖。
但上次在摄影工作室阳台，他看见云集抽是宽盒漫天游，十盒价钱都抵不上半包大金砖。
他用打火机把烟点燃，缓慢地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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