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太做过这种需要耐性和细心事,但是他感兴趣事丛烈好像都不太喜欢。
他给丛烈写过幅字,丛烈看眼就说:“不喜欢这类附庸风雅东西,以后别白花钱。”
云集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是解释自己练字纯是个爱好不能算附庸风雅,还是应该解释字是他自己写,不是买。
他还试着想带丛烈出去兜风
“你以为你在干什?”云集疼出些汗,蹙眉看着他,“知道,你可能自己为欠什东西。但那时候做那些事都是心甘情愿,不需要你来以任何方式做这种可笑偿还。”
“没打算做可笑偿还。”丛烈似乎是迎着他目光看回去,焦距确没聚在他脸上,“是合同甲方,按照合同做事,也要求你作为乙方遵守自己拟条例,有什问题?”
云集半靠在床上,感觉这天格外地漫长。
他换个策略,“这儿什都没有,你为什定要住过来?你有演唱会,你要练歌、要练琴、要有没人打扰环境写词曲,这都没有,你自己不工作吗?”
“这些事有办法,现在要确保是你身体不影响工作。”丛烈似乎完全没顾惜他身体意思,字句和他针锋相対。
酸痛正膨胀着把他骨缝填满。
只要他这口气松下来,恐怕能直接跪在地板上。
“好,你能。”丛烈侧身把门关上,还把门口大行李箱往里拖拖,“也能。”
“你那份合同里写为保证合作方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必要时可以采取些强制手段,対吧?”他弯腰把云集轻松从地上抱起来,大步往他卧室走。
云集腿疼,头也很晕,咬着牙说:“你把放下!”
跟他怎也讲不通,体力上也完全没什可比性,云集实在撑不住,吃力地侧着身子躺下。
他懒得管丛烈要怎折腾,只盼着他这阵良心发作够会自己走。
膝盖直不舒服,云集整晚都醒醒睡睡,天亮反而睡得踏实些。
隐约间他做些零零散散梦。
他梦见自己上辈子在烤盘小饼干。
“你回答,合同里有没有这项条例?”丛烈语气是严厉,手臂却紧紧护着云集,侧身小心避过门框。
云集再没说话,漠然地等他把自己放在床上。
合同里确实是有那条。
那时候是因为云集想要拘束丛烈在外面聚会时候少喝酒少熬夜,就像他定要以两个人单独名义签署样,属于是在工事当中夹带私情。
“认为你可能会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后续协助工作,要求以甲方身份监督你,你有意见吗?”丛烈很轻地握着他小腿,小心放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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