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樵紧绷绷地贴墙站着,恨不得和墙融为体。
丛烈动作顿下,没搭云集腔,扶着他躺好。
云集躺下是躺下,睡也勉强算是睡着,只是直无意识地呻.吟,像是被噩梦缠得脱不开身。
丛烈给前台打个电话,来个服务生把地上污秽清理,又跟他们道歉,“蚊香液已经借光,现在这
丛烈又等会儿,安抚地摸云集额头,“没事儿,跟前台借驱蚊液,会儿就不吵。”
云集好像终于听明白句,扭头看着他,“腰不舒服,不能翻身吗?就你睡觉重要,别人难受都不能说吗?”
丛烈不明白这句话是哪出,但不敢否认,“能,腰怎不舒服?揉揉好不好?”
“啪!”
空气中极响亮脆响。
廖冰樵要吓疯,边给他拍背边喊他:“云哥?云哥?”
他看着失神云集,下意识地给丛烈拨电话,“丛老师,云哥好像生病。”
没分钟,丛烈就来敲门。
他快步走到床边,看眼地上狼藉,毫不介意地在云集身边坐下。
丛烈单手撑住他肩,“怎?”
时而已!”
“听说是追个唱歌吧?”
“是,那小伙子是不错,但是看不上他啊!”
“堂堂云家大公子,闹得这难看!”
“你知道吗?他可太寡廉鲜耻,别看他被甩得鼻青脸肿,到时候怕是人家招招手,他就要毫不记恨地往上贴吧?”
云集用尽全力把他手打开,丛烈胳膊上立刻红片。
廖冰樵想起来今天白天两个人那些争执,浑身都绷紧。
他想要是丛烈跟云集动手,自己就是拼命也得拉着。
但是丛烈就跟不知道疼样,小心把云集往怀里顺,“好好,床太软,睡得不舒服,是不是?”
云集额头汗津津,眼角晶莹也不知道是是汗是泪,“你给滚。”
云集目光还是有些涣散,并没有回答他。
“好像是做噩梦,刚才他直在否认什。”廖冰樵在空中挥挥手,“难道是因为房间里有蚊子?吵得他睡不好?”
丛烈沉默地看云集会儿,轻轻拍他背,“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有点水土不服。”
云集脸色很苍白,只有双眼睛灼灼地亮着。
可惜那光彩是冰凉绝望,好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
“丢尽他爸脸,家门不幸。”
“云哥?”廖冰樵看着云集难受样子,焦灼地拍拍他脸,“你醒醒?你怎?”
云集难受地“哼”两声,低声说:“没有,不是……”
“云哥?你是不是做梦?”廖冰樵摇他力气稍微大些。
云集猛地抬身,“哇”地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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