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上贴着云集每天几点要吃什
药
清单，是丛烈担心自己忘
，除手机时间提醒之外又额外抄
份。
阳台靠椅扶手上有道灰黑焦痕，那是云集在阳台上边吸烟边思考时候留下。
厨房里成套碗只剩下奇数个，也是因为有次云集生病时候失手摔碎其中只。
还有那扇门。
它现在关上。
客厅靠窗位置，贴着墙摆溜都是丛烈设备。
沙发、茶几和电视柜，都在原来位置上。
厨房里少些东西，但是丛烈自己添置东西样没动，齐全且整洁。
两个洗手间本来就是分开，所以丛烈洗手间也没有任何变化。
搬家公司手脚很利落，几乎没落下任何灰尘或者垃圾。
丛烈不动。
查小理居然像是个小猫样发出“喵喵”声音，听起来非常委屈。
云集好脾气地安抚它，“没人抢你东西，等搬到新房子就还给你。”
说完他就伸手从丛烈手里抱过小胖狗，往宠物包里放。
查小理明显不太适应那个包，窜窜地要往地上跳。
东西也是
，麻烦帮拿到垃圾站扔吧。”
大哥朝着卧室里看看，“那床不还是新吗？就不要？”
“嗯，里面麻烦不要留东西，这部分会额外算酬劳。”云集指着餐桌上纸箱锅碗瓢盆，“这些是自己带来，麻烦也都帮扔掉。”
大哥抓抓头，“这东西都还是好啊……扔好可惜，要不你给吧。”
云集只是不想把这些东西留在这，自己也不想再看见它们。
但是丛烈很清楚地知道知道它后面空。
以后他午夜梦回，再也没有办法到那扇
丛烈又绕着房间转圈，猛地看这房间里似乎直只住他个人。
张床、套洗漱用品、人份餐具。
云集连只自己喝过水杯子都没留下。
但就是有些蛛丝马迹固执地不肯放过丛烈。
沙发腿上被啃出些木屑，看就是查小理干“好事”。
“送下去吧。”丛烈重新把小胖狗抱起来。
“不用。”云集摇头，手夹着哀嚎查小理，手提着空荡荡宠物包，头也没回地朝门走去。
门锁上时候发出“咔哒”响。
房间里就剩下丛烈自己。
房间里很安静。
他点点头，“那您看哪些能用，就自己留着吧。”
搬家大哥挺高兴，搬得格外卖力，会儿就把云集箱子、床、衣柜全都从家里清出去。
丛烈站在门边，看着房间里面越来越空，不停地抿干涩嘴唇。
他手心里出很多汗，只能紧紧抓着逐渐变得低落查小理。
“给吧。”云集打开桌子上宠物包，朝着丛烈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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