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觉得自己对云集苦解得已经够多,就会有把新刀子剜进来,把他还没来得及愈合伤口挖得更深。
丛烈握着云集手,好像是唯缓解心疼方法。
那只手又轻又凉,软得好像握不住。
傅晴突然站起来,眼泪也没顾上擦,“他刚刚眼睛是不是动?”
丛烈立刻跟着站起来,附身察看云集。
傅晴心里恨得慌,但是亲眼看到丛烈又有点于心不忍,“你别太担心,云集韧着呢,肯定会没事儿。”
“知道。”丛烈把杯参汤饮而尽。
“们小时候起长大,云集样样表现都比们那圈小孩要好得多。但是从来不嫉妒他。”傅晴微微叹口气,“因为知道他吃苦,都是们没吃过。”
“你别看云家财大势大,但其实怎说呢,没给云集带来什好,”傅晴抿抿嘴唇,“云叔叔对云集特别严厉,他可能是望子成龙心切吧,但是从来没见过谁对自己儿子那狠。”
“数九寒天,他让云集在雪里跪着。出去应酬,云集表现不好就不让吃饭。你也见过云舒,云老爷子对他就挺正常。但云集小时候真没什人疼,如果换成是,可能都不知道该怎长大。”
全都在问丛烈怎。
从瀚海到丛烈新工作室,被娱记堵得水泄不通。
医院里面却是片风平浪静。
因为外面没人找得到丛烈。
丛烈也几乎完全没离开过医院。
当那双薄薄眼皮掀
“其实他受伤这躺躺,还稍微轻松点儿,前段时间太累他,想帮但是真……他什都不愿意跟别人说。”傅晴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擦眼泪,“跟你说这些干嘛呀,总不能指望你这种人会疼他。”
丛烈在边脸色苍白地听着,“数九寒天在雪里跪着?应酬表现不好就不让吃饭?”
“不然呢?”傅晴嘴角不由向下瞥,“你以为他出身云家,就定享过什福吗?”
说起来她又难受得不行,“他但凡知道被爱是什滋味儿,还会上你那吃那大亏吗?”
丛烈忍不住地屏住呼吸,缓解呼吸间肺腑间抽痛。
第天傅晴不放心,每隔几个小时就从公司跑过来趟,实在抽不出空来就支使傅江,就为确认云集身边有没有人。
让她没想到是丛烈真就自己伺候云集,除每天冲澡时候让傅晴帮着盯十几分钟,几乎从来没离开过床边,硬是天二十四小时守着。
而且感觉云集状态应该是在慢慢变好,至少嘴唇上稍微有点粉红,脸也不是最初那种让人不忍看惨白色。
她把参汤拧开,推给丛烈,“哥让给你。”
这次丛烈没说什,自己倒杯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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