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即便冒险,即便是拿自己命在赌,也只能自己给自己进行腺体手术。
他不可能,再让任何人碰他腺体。
腺体里装置,没有密钥和解毒剂,是无法取出,而所谓密钥实际上是种流动纳米液体,每个密钥都有对应装置型号,想要将装置安全取出,就必须先将密钥注射进腺体里,对应密钥在被注射进腺体后能即刻与装置融合进而接触装置锁定,只有解除锁定,才能不触发引爆将装置取出。
看着手术屏幕,在将腺体点点深入切开找到装置所在后,顾淮控制着机械臂去将他亲手制作纳米冷冻装置拿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不会触发装置感应最近位置上。
要在遽痛中保持清醒和冷静,并高度集中精神进行准确操作绝不是件容易
对于顾淮不合作,总负责人似乎也变得有些急躁和气急败坏,直言顾淮既然加入项目就必须听他安排,这个项目也不是顾淮可以自由决定加入或是退出,项目进展也直受到戴习维关注,如果顾淮坚持不配合实验,他个人很难保证在戴习维回来后,顾淮会受到怎样处罚。
对此,顾淮回应是:“有本事,现在就把腺体装置启动直接炸死。”
在经历又次标记痛发作后,顾淮等来可以单独使用医疗手术室日子。
确认过手术室里没有其他人,并且也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段时间进入手术室后,顾淮把在工程室里制作好纳米冷冻装置取出放到手术工具台上,然后坐上手术椅开启手术机器人操作系统,把实时监测手术屏幕架设到自己面前,戴上氧气面罩后再将自己头部和肩膀位置固定好,双手将控制台拉到自己身前,然后操纵装有摄像头手术机械臂开始对自己手术。
没有进行任何麻醉,手术机械臂上手术刀直接划开他后颈上肌肤,随后第二刀将腺体划开。
血从伤口中涌出,又被手术机械臂拿着吸引器吸走,以确保手术视野完整。
常人难以忍受遽痛让顾淮双手控制不住发颤,冷汗眨眼便布满整个额头并湿濡他头发。
腺体就在后颈上,腺体下面就是颈椎,同时腺体还与大量脑部神经相连,想要清醒进行手术,就不可能进行麻醉,哪怕是局部麻醉都不可以。
过度痛楚让顾淮浑身发冷,眼前也有些模糊,极难才能保持对手术机械臂精准操作。
如果不是这年多来直在忍受剧烈无比越演越烈标记痛,大概根本无法在清醒状态下忍受着这种生切腺体遽痛对自己进行手术,如果不是太痛,顾淮其实很想勾起嘴角笑下,感谢让他生不如死标记痛锻炼他对疼痛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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