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也有他。
荆逾进帐篷。
胡蝶抱着外套在外面坐会,起身走过去,篷内没有点动静,她停在门口,带着笑意问道:“荆逾哥哥,你不会是害羞吧……?”
里面过好半天才传来低低声“嗯”。
胡蝶忍不住叹声气,拿着外套蹲在地上,“可害羞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来做吗?”
荆逾和她挨得很近,近到能在她眼底看见自己不怎清晰倒影,彼此呼吸在这方小小天地中逐渐纠缠在起。
他单手撑在她身后沙地上,低头缓慢靠过去时,喉结连着滚几次,声音隐约也在发颤:“那就再多记住些。”
彼此间最后点距离逐渐被拉近,近到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唇瓣相贴瞬间,胡蝶下意识瑟缩下。
像是被他灼热温度烫到,烫得她心底发热、发酸,眼眶潮热,涌动情绪像上涨潮水,塞得心口满满当当。
这个吻很轻,留下分量却很重。
释手,“真好看,谢谢荆逾哥哥。”
荆逾看着她,说:“它还有个惊喜。”
“什?”
他从旁捞件宽大黑色外套罩在两人头顶,周遭世界忽地暗下来,唯有她手中水晶球散发着淡淡蓝色光芒。
胡蝶眼睛亮,惊喜道:“为什会这样?”
荆逾没吭声。
胡蝶又说:“你难道打算今晚整夜都不出来吗?”
屋里还是没动静。
胡蝶坐在那里
胡蝶不忍闭上眼睛,用眼神描摹他轮廓,用心记住这刻。
忽然间,隐约有什落在她脸侧,是温热。
她鼻子蓦地酸,难过在瞬间涌上心头,在荆逾退开之前,匆匆闭上眼睛,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间。
荆逾结束突然,离开匆忙,他从那狭窄昏暗中起身,独留胡蝶人坐在原地。
她扯开头顶外套,海风吹干脸上泪痕。
“在底座和所有蝴蝶上都抹层蓝色荧光粉。”荆逾从她手里拿过水晶球,轻轻晃动下。
蓝色蝴蝶在水中翩翩起舞,有些轻轻落在鲸鱼身上,在这刻,它们恍若都有生命般。
胡蝶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此刻感受,她专注地看着在水晶球中浮动蝴蝶,忽然轻轻开口说道:“蝴蝶寿命是三天到个月之间,大部分蝴蝶只有周寿命。”
“和它们样,也只有几个月生命,或许更短。可生命并不是你活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多少日子。”她转头看向荆逾:“荆逾哥哥,谢谢你,让在生命最后记住这多美好时刻。”
她说这话时脸上神情专注而认真,瞳孔映着点点光芒,点也看不出任何难过和不舍,好像早就做好这样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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