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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略迹论心(3 / 4)

被极权吞噬内心,登上帝位后终日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帝位,越来越多疑残,bao,早已忘治国初心。

这七年间,其实是司渊渟在撑着大蘅国,是司渊渟顶着来自楚岳磊和朝堂大臣们多方压力,为大蘅国殚精竭虑,终日乾乾,夕惕若厉。

所谓忠臣,有人忠是君王,空有丹心实则愚忠;而司渊渟,忠是国家,是天下万民;略迹论心,若非看清局势,看清司渊渟是独自背负骂名真正忠臣,他又岂会托付于司渊渟。

他们私下往来,最初几次试探,他是为司渊渟学识才干,深谋远见所折服,司渊渟根本不像是个久居深宫太监,无论思想或是谈吐,都比他见过许多被冠以雅名之士更有君子之风,亦更为殚见洽闻,甚至连他论及兵法推演,司渊渟都能与他对谈如流,足见其不仅懂治国之道,也有将才之能。

对于司渊渟,他其实并无半点厌恶与恨意。在变成如今这不能言说关系以前,他是欣赏司渊渟,而他们初次,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答应,算不得司渊渟勉强他,司渊渟最多也不过是在言语上难听些,又喜欢听到他受不住哀求,偶尔几次手段过激床笫之事,也到底没有真伤到他,那些事其实得到发泄人也只有他。在他心中过不去那道坎,确也与司渊渟太监身份有关,这与自小被灌输观念不无关系,到底太监残缺与旁身体残疾都不样,他即便是嘴里说着视同仁,但太监是服侍他们这些王孙贵戚,低贱如蝼蚁,命如草芥不值提,这样念头早在心中根深蒂固。他纵使不曾看不起司渊渟,不曾因自己是皇子而看轻过任何人,可他到底默认自己高人等比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要尊贵,再想到司渊渟在宫里多年身份,他心中难免将与司渊渟关系认定为耻辱。

更何况,他心中早有恋慕之人,尽管过去这多年,他其实已经放弃找到那个人希望,可他始终也是心有所属,要想放下十多年执念,又哪有那容易。

这样看来,他其实并不适合坐到帝位之上,心若不够狠,难免容易受人拿捏,而能成就霸业者,谁不是理智走在感性之前,永远都是狠绝取舍,不让感情成为羁绊。他有自知之明,但若是命运给他机会,他也想当个仁慈君主,以仁爱治天下。

“你不愿事,以后不提就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是真心敬重司老尚书,也真没有将你看轻。”楚岳峙几乎是叹息般将话说出,他单手还抱着司渊渟腰,两人紧紧相贴,可他却不再感到不自在,他在刚刚争执间才忽然看清,自己直以来对于太监这些本就遭受命运不公之人有多伪善,司渊渟会生气也是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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