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候想起你也都是恨,唯有偶尔觉得太绝望,只能逃离到与你过往中时才会又对你生出淡淡爱意。对你,终究是恨比爱多,既想让你跟样痛,又想要护着你,这样煎熬撕扯,反倒让清楚感受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人间炼狱里。”司渊渟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下去,面上显现出点茫然与寂寥,像是游荡在人间孤魂野鬼,既无来处也无归处。
早已万劫不复人生,在过去这些年,日日都是如履薄冰勾心斗角,走错哪怕半步都有可能前功尽弃含恨而死,他不敢亦不能松懈,又在尔虞诈间看尽人性丑恶,有时候他甚至连司竹溪都无法相信,在宫墙之内,身为宦官他唯能信人只有自己。
他心里没有净土,只有尸横遍野荒原与个永无日出坟场。
荒原上那些尸首是所有直接或间接死于他手人,而坟场里躺着,则是所有被处死又或死在流放途上司家人以及十四岁以前司渊渟。
“没办法好好抱你,哪怕爱你也会忍不住想伤害你……”司渊渟放在楚岳峙腰上手猛然下收紧,而后他带着偏执刻意地在楚岳峙身上重重掐揉,看楚岳峙咬住下唇任由他动作,直到楚岳峙难受浅浅吸两口气,他才怔怔地停手,道:“楚七,不想像现在这样,不想用这残躯活下去,你能不能,在为司家平反后,就放离开,会走得很远,……”
“不能。”楚岳峙拒绝道,他不阻止司渊渟在他身上留下那些总要几日才能褪痕迹,也不在意司渊渟弄痛他,但他绝不答应让司渊渟离开他。拉过司渊渟右手与他十指相扣,楚岳峙用空着只手褪下自己身上寝衣,说道:“司渊渟,不会让太监这个身份直压在你身上,将来,不仅要为你父亲为司家平反,还要在所有臣民面前牵起你手,将来史书工笔,你绝不会是宦官,你司渊渟是大蘅国顶梁柱,也是楚岳峙夫君。会把你,干干净净地从炼狱带回人间。”
坐起身,楚岳峙将简单绑起成松松束墨发拨到胸前,接着转过身去向司渊渟露出自己后背。
楚岳峙背上原本只有伤疤,可如今,从最底处腰臀起至上背,被纹上片水墨,条游龙以从水中跃出之态,从下方向上攀缠,而被游龙缠绕其中则是座高山,山巅为龙头所靠。
在大蘅国,于身上刺墨直被视作等同墨刑耻辱,乃羞辱受刺之人行为,无论刺下内容为何,字也好画也罢,若身上有刺墨便会被视作低贱之人,因为从来只有奴与青楼女子这样低贱之人身上才会出现刺墨。
那刺墨显然是不久前才刺好,皮肤周遭略显红肿,墨画上也还在渗出点点被墨染深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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