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医淡笑,胸有成竹道:“下官,定不负所托。”
司渊渟将脏巾帕随手扔给旁太监,对那太监道:“往后机灵点,既然看到陛下发怒,就别急着往上凑。”
那太监年纪不大,适才被楚岳磊脚踹翻在地,这会身上还痛着,冷不丁听到司渊渟与他说话,连忙就跪下,叩头道:“奴婢谢司公公提点。”
司渊渟没再看那太监,只在楚岳磊把吕太医叫进御书房后,又半侧过身回头往御书房里看,深不见底丹凤眼中掠过抹冷光。
胯下之臣,就怕你已经没有这个能耐,再来玷污本公子,这些年本公子所承受耻辱,你也该好好尝尝。
臣不变初心,陛下提携臣,从司礼监普通太监到首席秉笔太监,再到今日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
将大拇指上玉扳指转过两圈,楚岳磊道:“爱卿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话。滚吧,朕乏,回去后等着朕旨意。”
“谢陛下,臣告退。”司渊渟起身,他这些年跪下太多,早已习惯,除非让他跪上两个时辰,否则他都能立即起身,不似其他大臣,总是跪跪就膝盖痛麻,没人搀扶自己便难以起身。
从御书房里出来,吕太医正在门外候着。
吕太医看到司渊渟出来,恭敬行礼:“下官见过司公公。”
司渊渟还礼,却道:“有劳吕太医。”
吕太医见司渊渟两边脸颊泛红,微微皱眉,道:“都是下官该做,倒是委屈司公公,又在陛下那儿受罪。”
被楚岳磊踢打怒骂也不是第回,司渊渟并不在意,道:“不碍事。这几日内,陛下会召咱家侍寝,有劳吕太医准备。”
“司公公请放心,下官悉心为陛下调理已久,再加上陛下不再讳疾忌医,即便没有司公公试药,也愿意服食下官所开安神药,已不再有噩梦频发夜难成寐困扰,自然也就不再频繁召后宫娘娘们侍寝。”吕太医说道,因行医多年又醉心于钻研医术,他身上总散发出草药药香,虽已年过六十,却依旧洪光焕发,不见老态。
取出巾帕,司渊渟先是擦拭嘴角,而后便用巾帕擦肩上被楚岳磊踩过地方,边擦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此,甚好。咱家状况,吕太医也是知道,到咱家侍寝那晚,可别让咱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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