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槐却摇头,道:“虽是该做之事,可能不能做好,也是因人而异。老臣也并非想要功过相抵,不过是想要保命罢。与工部还有礼部勾结,老臣认罪,可安亲王您仔细想想,堤坝修缮工程即便老臣不贪,工部落实下去,底下*员就不会贪吗?至于修改户籍事,难道人口拐卖是从老臣这里开始吗?”
“所以石尚书认为,自己无错?”司渊渟问道。
“对与错也不是老臣说算。只是如今这些事,从来就不是从老臣这里开始,换个人来,依旧会做出和老臣样选择,而老臣至少在贪时候并未耽误正务。老臣敢问,安亲王与司公公
书,先帝大怒,再闻皇甫氏子弟杀人及伪造兵符之事,当即便下令落狱满门问斩。
石槐藉由此事向太子党投诚,虽也因此事而将父亲气得病不起,但他得到自己想要,此后便是步步高升,直到楚岳磊登基,他官至户部尚书。
他本来以为,皇甫氏与司家样,早已轰然坍塌,司渊渟纵使高居掌印太监与东厂提督之位,但介宦官无法为司家留后便谈不上复兴,而皇甫氏更是不可能有遗孤。
然而怎都没想到,皇甫良祯竟还活着,竟还成司渊渟爪牙。
司渊渟与皇甫良祯,司家与皇甫氏,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只怕这两人这多年来都是在忍辱负重,等待着向他们这些陷害忠烈人报仇。
石槐在地上跪得端正,看着司渊渟与楚岳峙面上也没有丝慌乱或恐惧,反而显得镇定自若,道:“老臣向喜爱搜集奇珍异宝,这对纯金核桃也是不久前才得到。”
“石尚书,你为何会被请来东厂,想必自己心知肚明,本王只是好奇,你得到那些不义之财不知沾多少人血泪甚至是人命,你夜里睡觉时,真不会良心不安?”楚岳峙也是没想到,在他和司渊渟面前这石槐竟能如此面不改色回答出这样不知耻话。
“良心不安?安亲王怕是说笑,老臣虽确实贪不少,可安亲王别忘,安亲王在边疆打仗那几年,军需和粮饷可是从未出现过短缺。”石槐笑笑,竟是全无愧疚之意,“老臣不该贪,可是半点都未有贪。安亲王能打下边疆,户部功劳可不少。”
除户籍、俸禄与财政收支,户部确还管理着全国土地、赋税、军需与粮饷,若没有户部大力支持,边疆战事确未必就能如此顺利。
“石尚书这意思,是想要功过相抵?”楚岳峙也当真是没见过石槐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此刻跪在地上竟还以自己过去功劳要挟他。眼角眉梢都染上凌冽寒意,楚岳峙说道:“石尚书是不是忘,身为户部尚书,保证军需与粮饷,本就是你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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