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楚岳峙领旨谢恩,并请旨要以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霞披冠,八抬大轿迎娶司竹溪。皇帝楚岳磊允其所请,并特准掌印太监司渊渟为主婚人。
京城中霎时间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安亲王楚岳峙征战多年屡立战功,直到筑成边境防线方班师回朝,这三年多来虽再未有更多作为,数月前还因方知礼案而声望骤降,然而近来安亲王为礼部、工部与户部大案来回奔走,又频频提出有益于民谏言,声望得以回复甚至比过往更盛。皇帝楚岳磊在此时下旨要其迎娶罪臣家眷为正妃,任谁都能看出这明显至极打压之意。
很快,司竹溪被送出宫暂居督公府,三日后,皇室派出使者及礼部*员乘“輅车”与仪仗到督
麻木不仁。他也知道思想转变需要花很长时间,现在他希望能看到变化,大抵到他死那天都仍未能实现,但至少,他和现在在他身边人可以起成为那个开端。
低头用手轻抚着自己下腹,司竹溪长久不语,她想很多很多,司家轰然倾塌后,没为官奴和进入教坊司女眷们,她们身为女子是命运是那样飘零,仿佛旦失去依靠便只剩下被践踏条路可走,然她偏不信命更不服命运。
再抬起头看楚岳峙,司竹溪道:“竹溪愿嫁安亲王为妻,腹中胎儿他日降生便是安亲王之后,如此,安亲王既有正室明面上也有所出,想必安亲王与表哥以后路也能更好走些。”
楚岳峙与司渊渟对视眼,随后郑重地对司竹溪说道:“楚岳峙,在此谢过司姑娘。”
司竹溪轻笑摇头,这楚岳峙当真是跟她表哥样,光是听自称便能知道亲疏与所谈之事轻重。
“不必谢,只要往后竹溪称呼王爷声夫君时,王爷能护下竹溪,别让竹溪被表哥吃醋煞气煞到便可,这个小小要求王爷总可以答应吧?”司竹溪边说着目光边落到司渊渟脸上,她这个表哥将对楚岳峙占有欲表现得那明显,想到往后要在他面前称呼楚岳峙为夫君,她还真有点后背发凉。
楚岳峙低低地“啊”声,转头看司渊渟却见他正眼神凉凉地看着自己,心中顿觉不妙。
果然,司渊渟揽住楚岳峙腰将人又往怀里抱紧少许,唇角勾便是个令楚岳峙心里发毛淡笑,状似不以为意般说道:“倒也不需要现在便来寻求楚七庇护,毕竟到时候也不会跟你讨债。”
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楚岳峙如何听不懂司渊渟言下之意,他本就面色苍白现下更是欲哭无泪,这往后,终究还是要他个人扛下所有。
五日后,皇帝楚岳磊下旨特赦因先帝降罪司老尚书而遭连坐司家女眷司竹溪出教坊司,并将其赐给安亲王楚岳峙为安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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