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们笔伐口诛,巨大声浪将会如同刀剑般,落下不见血却比刀剑砍下刺穿伤口更痛。这是普通人难以承受之事,……”楚岳峙眉心微蹙,他对司竹溪无论是因司家还是如今娶她为妻这步棋,都有着不比司渊渟轻愧疚之情。
司竹溪这些年为帮助司渊渟已经承受许多磨难,现下又因楚岳磊下旨赐婚以及其他那些复杂原因而成为他王妃,即便他答应司渊渟接下来要好好保护司竹溪,可他太清楚将来路有多难走,如果他真要保护司竹溪,便根本不该让司竹溪与他们起担起那些沉重责任。
“竹溪很小时候,便听家父教导,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司竹溪神色渐渐凝重,声线也低下来,认真道:“即便是官位卑微也不敢忘记为国担忧,即便事情已然商定也需等到有结果后再下定论。竹溪虽为女子,也样是司家人,两位表哥要做之事,不仅是你们理想也是竹溪理想。竹溪既然能答应做楚表哥王妃,答应要成为思想解放道上其中人,就早已想过将来所要面对切,若是竹溪人之苦能换来后世千千万万名女子点地位上提高,换来这世间对女子多点公平与善待,那竹溪又有什是不能承受。”
她并非没有远大志向,可她是女子,即便胸怀抱负也注定不能上朝堂;也因是女子,所以生来便身不由己。司家若尚在,她最好人生也不过是在父母安排下嫁得良婿;而如今,尽管司家倾覆痛失亲人,名节也丧于仇人之手,可她却在楚岳峙给她选择中,看到希望。
选择,这多年来,除司渊渟,楚岳峙是第个愿意给她选择也尊重她意愿人。
不仅如此,楚岳峙还给她个改变世间机会,那是她原本终此生都无法触摸到机会。
在理想抱负面前,世俗之见又算得什?飞短流长又算得什?她本就在满是污垢沼泽中下沉数年,所谓人言可畏在她眼中根本不足为惧。
而他们所做之事,无需庸人定义,是对是错,千百年后自有定论。
楚岳峙看着司竹溪,他早就知道司竹溪绝非寻常女子,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他更从未有过若司竹溪并非女子而是男子定会更有作为念头,在他看来,正因为司竹溪是女子才会有此气魄,而司竹溪才识、胸襟与远见也从来都与她是女是男无关。
“你如此觉悟,当真是巾帼须眉,倒是将你小看,抱歉,以后也会视同仁,定不将你区别对待。”楚岳峙说完,起身向司竹溪郑重地行礼,而后道:“时辰不早,为着你腹中胎儿,你也该歇下。今夜你可放心在这床榻上安眠,在这坐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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