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就知道,自己被遗弃,他贴身侍女欢颜不愿离开留下照料他,可他父皇却已经不在乎他死活,整整半月,他从浑身起痘高烧不退到瘙痒难耐却不能用手抓挠,最后几番太医都以为他熬不过,他却生是熬到不再出新痘,结痂痊愈活下来。
十四岁那次在马上摔落,若非他反应够快,那被喂药疯马只怕会当场就将他践踏于马蹄之下,只断条腿已是万幸。在那之后他再不把自己坐骑交给旁宫人照料,谁若没得到他允许便擅自靠近他坐骑,他会直接下令拖去打死。也许如此太过心狠手辣,可他宁愿误杀也不敢再冒险,在宫中无谓仁慈并不能保得他平安,唯有雕心雁爪方能自保。
至于那翰林学士,其实不算什,因为那个时候,他早已对父皇寒心。在后来会帮楚岳磊篡位,也是因他与父皇之间早已不再有半分父子情分缘故。
这些事,司渊渟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司渊渟正在比他更痛苦炼狱里挣扎着,也没有人会去告诉司渊渟,因为无论是老皇帝还是楚岳磊,都不允许司渊渟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更不允许他们再产生交集。
侧首看在身后拥着他司渊渟,楚岳峙抬手碰碰他愕然震惊脸,神情有些黯淡,道:“不会拿那套来对你,更不会疑你,只是要你记住,这皇宫如你般痛恨,现在又重新被困回这个皇宫里,你若是因为日后变,变成你不喜欢样子便不要,那定……”
声线细微颤抖着哽咽下,楚岳峙勾起司渊渟胸前白玉观音,平静地说道:“定会把你送走,送到宫外任何你想去地方,免得你明明已经感到厌恶却还要继续委屈自己跟道被困在这四方宫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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