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道:“三十有二。他是我提拔上来的人才,才学能力各方面,我都颇为欣赏,但若说关系,现在也不过是普通同僚罢了。”
“在此之前,表哥可有在楚表哥面前,替凉大人说过话?”司竹溪又问。
“也不算是替他说过什么话,不过是此前你楚表哥对他说了几句重话,我后来便与你楚表哥多说了两句,既是可用之臣,便是想要恩威并施也还是莫要施压过多才好。”司渊渟自认公正,一言一行并无不妥之处。
看着司渊渟那一脸正直不阿的样子,司竹溪是当真忍不住有些同情楚岳峙了,过去这么
司渊渟到坤宁宫时,楚岳峙刚离开去了练武场,他实在是满腔火气无处发泄,只能去练武场把周楫叫来跟他对打。
听到司渊渟进偏殿的脚步声,再一抬头瞧见司渊渟和他眼下的乌青,正在练字的司竹溪放下毛笔,道:“既然没了楚表哥在身畔就睡不好,怎么就是不知道要来把楚表哥带走呢,表哥都快把楚表哥气死了。”
“我以为你楚表哥并不想见到我,才会搬来你这里。”司渊渟在被阳光照到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疲乏地捏了捏鼻梁,其实他是离不开楚岳峙的,这跟出征时不一样,两人都在宫里却又不在一处,他的确是觉得受不了每夜都在辗转反侧,可他也真真是没跟楚岳峙如此吵过架,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从开始就不走寻常路,一直以来也都是楚岳峙包容忍让他的种种,bao虐失控更多,他其实不太懂夫夫之间应当如何相处。
司竹溪摇头,她就知道是这样。从书案后方绕出来,到司渊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司竹溪道:“不想见到你不假,可是却是错的。夫妻,咳,夫夫之间吵架在所难免,但表哥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被楚表哥气到,楚表哥却迟迟不来安抚你,你会不会更生气?”
司渊渟回想了一下,一时无言。
他每回生气,楚岳峙都是及时安抚,在记忆恢复前楚岳峙便是如此,从来都没有把他放置过,那些时候若是楚岳峙不安抚他,他们或许也很难和好走下去。
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握成拳,司渊渟道:“我并非故意要惹他不痛快,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司竹溪看到司渊渟的反应,就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续道:“楚表哥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莫不如请表哥来告知拾喜,好让拾喜替表哥分析分析,为何楚表哥会气得搬来坤宁宫住?”
既是对自己表妹,司渊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把自己如何答应了楚岳峙要一起用晚膳又失约的事告知了司竹溪。
一开始司竹溪听着还没有太大反应,可听到最后,表情却变得有少许怪异,在司渊渟说完后问道:“表哥,那位凉大人多大年纪,与表哥关系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