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瞅着两人长发缠在起小疙瘩,也是傻,道:“哪有人像你这结发,要是解不开如何是好?”
“解不开就解不开,难道楚七还想跟司九分开吗?”司渊渟无所谓地在楚岳峙鼻梁上啄吻记,将人又再抱紧,阖眼道:“睡吧,虽是正月不开朝,可午后咱们还要跟吴尚书商议科举之事。”
昨夜处理政务时,楚岳峙突然便说二月会试与三月殿试都取消,虽然之前他们便决定要将科举改回三年办,但因当时八月乡试已经考过,所以本来是决定
丝毫嫌弃,于而言这便足够,此生,已经别无所求。”
他已经熬过很多年,知道很多事都不尽如人意,知道每个人生终究会留下无法弥补遗憾,他半生坎坷踽踽独行于世,所求不过是无愧司家列祖列宗无愧心中理想抱负;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撑不下去,所以竭尽所能要将楚岳峙送上帝位,他那时候想,若能死在楚岳峙手上于他而言也是解脱,至于死后抔黄土归于山河大地,来生只想做个清白人,若是不能为人没有来生,他也无所谓。
是在什时候开始真正放下慢慢想开,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卸下掌印太监及东厂提督身份枷锁那日,也许是在皇陵与楚岳峙拜天地那晚,也也许是更早以前,在楚岳峙把白玉观音给他时候。
他心里伤,是让楚岳峙用心点点治愈,有楚岳峙在他身边日,他便不舍人间。
“楚七答应司九,待司九六十岁生辰到,楚七便禅位给慎独。然后们出宫去,司九想去哪儿,楚七便陪司九去哪儿。”楚岳峙既是应允司渊渟也是许诺,这是司渊渟第次为自己向他提出渴求,莫说是二十四年后,便是要他现在就将帝位给别人,他也是愿意。
司渊渟浅浅勾唇,含住楚岳峙唇珠,故意说道:“还吃醋吗?若是楚七觉得司九不守夫德,那司九以后都不出去见人如何?”
楚岳峙脸上臊,将人推开道:“胡说什,朕首辅重臣,哪有不见人道理。”
“楚七醋意这样大,司九怕不小心,又让楚七不高兴。”司渊渟说完,又在楚岳峙耳边轻轻吹口气,以气音在他耳边说道:“虽然私心里,夫君很喜欢夫人闹别扭时样子,很是可爱。”
“可……”楚岳峙差点便被自己口水呛着,气道:“朕好好个顶天立地男子汉,怎能用可爱来形容?”
“怎不能?”司渊渟反问道,说着将楚岳峙散开墨发勾起缕,再拉过自己缕长发,手指几个缠绕将两缕发丝绑成结,然后才又淡笑着对楚岳峙说道:“你在眼中,从小到大,闹脾气时都是个模样,可爱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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