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属实有点恃宠生娇,让旁人瞧见了怕是有失君王体统。
司渊渟的脾性这些日子是渐渐恢复平和,对他除了床第间欢好会折腾得狠些,平日里早没了最初他去请求相帮时的,bao戾与阴晴不定,看到司渊渟的变化,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自己却是在当上皇帝后脾气变差了,脾气变差也就罢了,偏司渊渟会像从前一样宠让他,一来二去他竟觉得自己都变得有些骄横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楚岳峙身上正慢慢出着汗,许是吃下去的药也在起效的缘故,倒是觉得比刚刚要精神了,思绪也更清明了些,“你不要因为我最初去找你时,你对我态度不好,就想现在弥补我。我欠了你很多,你要讨回去都是应该的,你不用为那时候觉得抱歉。”
“没有什么故意的,你是我夫人,我乐意宠着你。还有欠我很多这种想法,也一并丢了,我们都不要再让过去那些事束缚了。”司渊渟淡淡地说着,他从不想让楚岳峙对他心怀愧疚,他如今要索取的,只有楚岳峙对他的爱,至于其他,无论是亏欠之情还是同情,他都不需要。更何况,他本来就喜欢让楚岳峙依赖他对他耍小性子,楚岳峙在他面前时的温软和骄横都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美好风情。
把手伸进被褥里摸了摸楚岳峙的后背,探到楚岳峙已经出了一身汗,又抵一下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是降下来了,司渊渟才将他抱起从寝殿后门出去往御池那边走,边走边说道:“好了,知道你挂心政事,去御池洗洗,一会给你换一套保暖一点的冬装,我们去养心殿见吴尚书。晚上用过晚膳你也还要再喝药,林亦说了,这药你得喝三天。”
一听到那苦到令他浑身打颤的汤药竟还要喝好几天,楚岳峙当即又皱着脸沉下了脸色。
什么君王体统,那药他没有撒泼打滚地拒喝已经很体面了,换作在军中时谁敢逼他喝药,现在被司渊渟按着喂药还不能拒绝,还不能让司渊渟多哄他几句了?
吴永廉被召进养心殿的时候,第一次被王忠带去了暖阁。
楚岳峙虽是端坐在座榻上,但手里拿着小手炉,脸色的疲乏之色也未退,对吴永廉说道:“朕今日不适,让吴尚书在外枯等许久,现下又召吴尚书在这暖阁议事,吴尚书可莫要多想。”说完看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司渊渟,又道:“司大人上午就入宫了,也是等了许久。正月不开朝,朕还召见两位爱卿,回头自有封赏。”
吴永廉虽一进暖阁见到司渊渟已经在时心中略有惊讶,毕竟他在外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司渊渟出现,也不知司渊渟到底是何时进的养心殿,但楚岳峙都发话了,他自然也不作多想,只道:“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臣既为朝廷命官,无论何时,都应当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