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帘后人听到此处身子微微动,像是稍向前倾下身,紧接着便从座椅上起身站起来。只见其向前走两步,却又突然背过身,背影因昏暗环境和厚重幕帘而看不真切。
带路人看到主子又摆下手,于是对宫人说道:“起来吧,你该回宫。”
宫人不敢多言,又重重地朝幕帘后人磕几个头,然后才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带路人又离开密室。
密室空气不算流通,甚至是极为沉闷,然而许是因为这是个地下密室缘故,温度比室外要低,是以又给人十分阴
夜色笼罩下府邸,沉默而压抑,像是潜伏毒蛇般无声地吐着信子。
名宫人披着黑色披风,被人带着从府邸后门匆匆进去。这名宫人显然已经不是第次来,低着头并未四处张望,脸上也不见半分慌张神色。
前头带路人将宫人带进府邸隐秘而鲜为人知地下密室,密室里点着几盏烛火,个模糊人影坐在幕帘后方,在宫人向他行过礼过抬手示意下,带路人立即向宫人问道:“主子问你,现在宫里是什情况。”
宫人跪下,连直视幕帘都不敢,只趴伏在地上,额头顶地回答道:“那司渊渟,直都在撷芳殿里,太医每日都来替司渊渟医治,但怕是没什用,听说今天连药都喂不进去。陛下连续好几日,都在摔东西打骂宫人,昨日王公公都被陛下打,脚就给踹飞,今日都没能起来。”
带路人看向幕帘,见到幕帘后人又动几下手,接着问宫人:“让你下药,确定没有让人发现?”
宫人连忙道:“没有没有,半个月前煎药砂锅就改成每日换,之前那个砂锅,刚被换就已经打碎,不会被发现。这半个月来也是每隔几天才下次药,而且那药只对去势太监有害,对普通人点用都没有,绝不会被发现。”
幕帘后人没有动,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其他,昏暗密室里时寂静得只听得见交错呼吸声。
宫人在地上跪许久,直到那弓起背脊开始微微发抖,幕帘后人影才又再动下。
带路人看到举起手势,问道:“是否真确定,现在皇长子并非皇帝亲生子?”
“确定。哪怕是早产,那皇长子月份也不对,而且当初皇长子在两岁之前直都养在坤宁宫里,除司渊渟和太医,陛下从不让任何人见皇长子。还有件事,其实坤宁宫里头近来直在传皇后跟侍卫有染,那侍卫总是到晚上才出现守夜,更重要是,那侍卫是八年前皇后入主坤宁宫后,才在宫里出现。”宫人说道,在宫里多年,自然是有自己人脉,只要有心,就定能在宫里打听到自己想知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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